陆折予定定地望着她。
林寒见倏忽弯眼:“日行一善。”
她推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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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回到魔宫,见郁芙竟然在院中无所事事,奇道:“姐姐不去侍奉公子吗?”
“你回来了。”
郁芙顺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解释道,“公子闭门不见,令我不必前去侍奉。”
林寒见吃了一惊:“难不成公子的心魔又发作了?他状况不好么?”
见林寒见一副马上就能冲出去的架势,郁芙死死地按住她的手,斥道:“没有发作,公子不想见人罢了。你这么急急忙忙地冲到公子那儿去,不怕公子又冲你发火?”
“公子什么时候冲我发火了。”
林寒见不满地反驳,嘟嘟囔囔地道,“公子那是心魔发作,才不是冲我发火呢!”
郁芙打量她的表情,问:“那日公子的情况不好,你当真没有害怕吗?到现在也仍然想……亲近公子吗?”
林寒见朝着永夜宫的飞檐看去,思索一阵,醍醐灌顶:“我知道了!我忘记向公子陪罪了!”
郁芙猝不及防地错愕了:“什么?”
林寒见振奋无比地道:“那日事出突然,我行事不当,恐怕公子误以为我对他害怕。我不仅要为我的失仪而向公子请罪,更要为我的忠心去向公子澄清,不能让他误解我的心。”
郁芙:“……”
林寒见抱了她一下,起身朝外跑去:“姐姐,我先去见公子啦!”
郁芙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几个字:你没救了。
林寒见没有空手去,还去拿了膳食,一并取了些灵药,打着“关心”的旗号,候在永夜宫大门口,隔门求见:
“公子身子可松快些了?我拿了膳食与药品来,求公子一见。”
里面没有声音。
林寒见沉默了会儿,顶着不知道慕容止能听到她院中话语的人设,开始小心翼翼地解释,说自己是来请罪的,对他忠心耿耿,心中不曾疏远,还望他不要推拒自己。
这话比起她以往的做法,都更为直白明显,更符合她当下人设会在这种情况做出的行为:怀春的少女莽莽撞撞地在心上人门外诉说着可能的误会,生怕他又伤了自己,所以什么好话都往外说,失了轻重也不知晓。
慕容止讨厌别人对他示爱。
她偏偏要在明白这点后,继续从各方面表露心迹。
林寒见在门外一直等到了天黑,屋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抱着东西缩在门边,有考虑过要不要跪下显得自己诚心些,想想跪着太难受了,而且有点真把自己当成“忠臣”认错的意思,不值当,于是作罢。
夜深时,郁芙来找她,小声地让她回去,劝道:“公子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你还在这儿守着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我就是为了让公子知道我所言非虚啊。”
林寒见扒着根柱子,死活不走,因为使着力而不免咬牙切齿,说话都像是断续的气音,“姐姐你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离公子近些,他若要什么,我好帮他取来。”
郁芙好说歹说都没结果,最后气急了,戳了戳林寒见的脑门:“你这个死脑筋!”
恨铁不成钢地甩手走了。
林寒见憨憨地笑了两声,继续蹲着。
一直守到次日天亮,晨曦微现。
林寒见跑出去,换了轮新的膳食,再度回到原位,这次还配上对膳食的评价:“公子,今日的膳食有你上次多吃了一筷子的水晶冰糕呢。这会儿天亮啦,看上去比玉雕都晶莹剔透,好似松雪蓬云,是天上才有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