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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这事好办啊,荆省长说:“叫李小曼来就是了。李小曼虽然被撤了大项目办主任的职,但还是麒林的干部,现在是党校的副校长。但是,让金耀祖叫她肯定不行。让麒林的书记与市长请她吧。女同志,年轻,干部家庭出身,一般来说还是很顾大局的。”

说起李小曼身世,省长也认识她父亲。三十多年前他俩曾在一个公社搞过社教工作队,那时他们吃过一锅饭睡一个炕,李小曼的父亲还是小组长。那时他们都是小青年,都没结婚。后来他俩都进了牛棚,只是分别在两个地方了。

省长叹了口气说:“唉——,孩子催人老啊。小曼这孩子像她爸,聪明能干,工作能力特别强。”感叹了一会,省长将秘书长叫来,指示说:“你打个电话给麒林的同志,大桥的事不能再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通车。叫他们将李小曼请回来办!”

省长想了想又说:“就告诉麒林的同志,李小曼是我的侄女。是一个非常顾大局识大体的好同志。”

麒林的书记与市长恨恨地看了金耀祖一眼,然后出门,他们要一同去找李小曼,还有谢丽珠。金耀祖起身跟在后面,他也要去。

市长停住脚步,问道:“你跟来干什么?李小曼看见你就要吐,三天吃不下饭。你是故意去恶心她?”

我哪知道李小曼背景这样过硬?调离李小曼是常委会讨论通过的,又不是我一人的决定。金耀祖强词夺理:“这事不能让我一人担责任。集体的决定,应当由集体负责。”

因为只有谢丽珠知道李小曼的行踪,金耀祖带着老乔与老胡两个主任去找她。市长与书记懒得与金耀祖一道,李小曼见这人就生气,我们带了他不是自找没趣么?

谢丽珠今天没课本来也想去剧组那儿玩,见金耀祖来了就带他们一道去。她知道李小曼今天去祸害后妈,没去剧组。带金耀祖一道去纯粹是骗他好玩,她见这人也讨厌。

电影正拍到女主在酒吧驻唱,所以这几天都在那个叫做又一村的酒吧。与前面那个小剧场一样,是孙不武同学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小姨开的,与任大头也很熟。酒吧白天没什么生意,借给张秋生拍电影,时间是清晨五点到下午三点,意思是十个小时内随便什么时候来,过了下午三点酒吧要营业。

既然不要钱嘛,那就要遵守人家的条件。剧组每天凌晨四点多一点就起床,五点赶到酒吧开工。没办法啊,资金紧张,能省就省吧。

谢丽珠来到酒吧时正在拍一段女主角遭人喝倒彩,起哄,赶她下台的戏。女主角抱着吉他,满脸泪水,站在台上发呆。

谢丽珠朝金耀祖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找座位。张秋生的声音传来:“谢姐姐,那秃瓢是谁啊,我怎么有点眼熟?”这些人的德性都一样,好记性,但不记不相干的人与事。

麒林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啊。谢丽珠说:“吴烟她们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坏安然酒庄的规矩,前阵子被秋同打了一顿。秋同那孩子,唉——,恐怕还在天天练下蹲吧?”    李小曼找张秋生要了许多麒林鳖丹,也可以叫归元丹的东西。▲∴頂▲∴点▲∴小▲∴说,。。她一般都会郑重其事地拿出来,对这些领导、首长说:“这是我从南洋得来好东西,本来是想给爸爸的,可惜也见不着他面。现在就给伯伯您吧。”然后就要领导当她面服下去。

这种丹服下去的效果就不用多说了。领导或首长都非常高兴,有些事李小曼不用开口都会为她办到。

麒林的市领导奇怪也非常佩服李小曼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仅将非常难办的事办好了,还几乎没花什么钱,连必要的招待费都没有。

所以书记、市长就懊悔。李会元、方晋中与罗致远他们的政绩中,有相当的一部分其实是李小曼干出来的。我们却听信金耀祖的谗言,将这样的优秀人才给撤了。

金耀祖挨了批评,不敢回嘴。他在白酒事情上与市长闹了矛盾,再也不能与书记闹矛盾了。当领导就是好,他转过身就骂大项目办的胡主任与驻京办的乔主任。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两个主任被骂得恨不得以头撞墙。冤,真的冤。被冤了还无处诉说,现在的麒林人人都在骂他俩,尤其是大项目办主任。我靠,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磁器活。将李小曼挤走,你倒是干活啊!靠,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不容易将大桥建起来了,却通不了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脓包。

驻京办的老乔终于想出个办法。这事还得李小曼来,他对大项目办的老胡说:“我俩打个矮桩,去求李小曼帮忙。李小曼这个人吧,服软不服硬,对领导硬对群众却马马虎虎。我俩去给她磕头,求她千万看在三百万麒林父老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忙。”

两个主任跑李小曼的学校。李小曼这些天,除了晚上睡觉全天在外面折腾后妈,要不就在张秋生的剧组混。还好,两个主任找到了谢丽珠。

谢丽珠正在上课。她哪有时间管什么通车的事?为了糊弄两个主任,她吐露了李小曼的去向。

大项目办的老胡与陶辛煤比就太没素质了。陶辛煤就知道片场不能大声喧哗,所以他用神识叫李秋兰。驻京办的老乔也知道不能喧哗,但他没陶辛煤的神通,只能站警戒线外面看着李小曼。

李小曼哪会管这种闲事?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吃饱了撑着才会找这种麻烦事做。李小曼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管,不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时盈盈与江小娴在练习吐纳术。这是张秋生的姐姐教她们的。她俩现在一有空就练习,越练越感觉舒服。

而张秋然与李秋兰两人正在讨论川菜的源流以及与其它菜系的不同之处。

吴烟、李秀英、孙妙因与邓二丫学着男生,她们也打扑克。凌静与那个男主角都在与旁边的摊主说话。现在只剩童无茶一人很无聊地坐在那儿,没人理睬他。

童无茶也不着急,两腿一盘开始打坐。张秋生说话了:“你说你想台词呢,怎么练起功来了?”然后,童无茶就发现身上痒。这个痒吧,也不太严重,但打坐是绝对不行的了。

尼玛,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那样的顶级祸害都怕张秋生。我这个小巴拉子想与他作对是找死,还是投降吧:“哎,张秋生,你们到底是来拍戏的呢,还是来打扑克的?”

当然是来拍戏的。这不是等你想台词么?你慢慢想,想精彩一点,这部戏就指着你卖座了。张秋生甩了一副炸,然后头都不回地说:“你的那些江湖骗术,我没经历过,写不出来,就完全指望你了。童无茶,你行的,我看好你。”

好吧,算你狠,童无茶投降:“我想好了,开拍吧。”

打扑克的将扑克扔了,聊天的中止聊天,大家各就各位。童无茶翻翻眼皮,从眼镜上面看着凌静问道:“姑娘,问什么?问财、问官、问病还是问婚姻?”

凌静无限羞涩地说是问婚姻。童无茶再次翻眼皮,再次从眼镜上面看了看旁边的小伙子,又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奶奶的,这是剧本上没有的。剧本上只说给女主一人算命,现在变成给两人合八字。这小子想临场发挥。张秋生不睬他,悄悄地指挥吴痕与孙不滚先拍周边的环境。

周边环境也只有三十几秒时间,张秋生轻轻喝停。然后就听童无茶这那儿瞎掰。

童无茶像是在开讲座,从梅花易数到紫微斗数,从奇门遁甲到太乙神数,从七政四余到子平八字,从果老星宗到西方占星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张秋生带头,全剧组一人捧一茶杯,男生还人手一支香烟,大家排排坐认真听老师讲课。这是**裸的叽笑,但童无茶不为所动,照样说他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办事回来。看见警戒线里面大家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童无茶一人在说话,连旁边的摊主都凝神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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