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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双方都强烈反对。病人家属说,两千元钱,给医生红包都不够。王老太却是骂人,放屁,他自己患了癌症却要我给钱,没门!别说两千,两毛,两分都没有!王老太拍着桌子说道:“人道主义?狗道主义还差不多。我宁愿出两万喂狗,也不出一分给这人!有本事你告我去。”

王老太的话说到这一步,派出所就无法调解了。警察无奈地对病人家属说:“没办法,肿瘤确实不是撞出来的。要不,你们去法院告?”

事情明摆着,去法院告不赢。即使可以告赢,病人也等不起。第二天清早,王老太家的大院门口出现一溜排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前面放着一张大告示牌。

告示牌上写着事情经过。声明肿瘤确实是自己长的,不是王淑芬同志撞的。但是,如果她不撞,病人还可以活几年,被她一撞现在立马就要死。万般无奈,请求王淑芬同志大发慈悲,伸出援助之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里是机关宿舍大院。天刚蒙蒙亮,早起锻炼的人们看见这样的一幕都感到非常惊讶。有人就说了,这个,癌症,怪不得别人啊,你们这叫讹人。

家属们只是哭,并不回答人们的质问。有人为他们说话:“怎么叫讹啊?这儿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姓王的老太如果不撞,他还可以多活几年。被她撞了呢,就要做手术,否则立马就要死。怎么了?几个手术费能抵得过几年的生命?”

立马又有人过来说:“昨天我就在现场。说撞是客气话,其实是推的。为什么?老太嫌人家脏,嫌人家挡了她的道。我当然负责,昨天我已去派出所做了证,这些话都记录在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有几个人说他们昨天就在现场,都证明病人其实是老太推的,老太还打人,还用水杯敲人脑袋。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查阅笔录,几十人都愿意为病人做证。

这就是王老太的不对了。这就是李部长现在的爱人不对了。大院内部人员就回忆,李部长原来的爱人好啊!知书达理,对人亲切和蔼。不像现在那个姓王的女人,爱显摆,爱臭美,端架子,瞧不起人。

更有人叹息:“那个小勇、小曼是多好的孩子啊!见人就笑,见老的喊爷爷奶奶,见中年的喊叔叔阿姨。那个姓王的女人竟然将两个孩子撵出家门!唉,最毒莫过妇人心啊。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李小曼就坐在旁边的车子里。自打听到群众议论妈妈,李小曼就止不住热泪盈眶。妈妈是她的心结,为此,渡劫时差点灰飞烟灭。

麒林分队的人都知道李小曼身世,知道她有家不能回的痛苦,知道妈妈在她心中的地位。为了帮她渡劫,全队开了几次会,群策群力地商讨针对她的渡劫方案。

千百年来,修真者都认为渡劫只是个人的事,尤其是心劫别人无法帮忙。张秋生与他的姐姐及同学们打破了这个迷信,他们用集体的智慧帮助非常多的人成功渡过天劫。

张秋然与李秋兰专门为李小曼写了几首曲子。害怕在李小曼渡劫时,她俩演奏这样的曲子会不知不觉地用上法力,所以特意灌制成磁带,然后在渡劫现场播放。从李小曼渡劫后,唱歌破心劫就改成播放音响了。

李小曼擦干眼泪,朝着车窗外打了几个法诀。很简单的一个法术,顺风送音。她要将群众的议论送给爸爸听,让爸爸知道他原来的家是多么的好。她希望爸爸能回心转意,心中时常想着妈妈,想着她们兄妹。

群众们怀念一阵李小曼妈妈及两个孩子后,话风一转,开始大骂王老太及她的儿子。骂王老太还好点,主要是骂她儿子。

李部长现在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啊?本来不姓李的,怎么改姓李了?他原来的爸爸不要了?

听说这小子原来的爸爸只是一个街道办的饮食公司经理,犯贪污罪进去了,他那个姓不值钱,所以改姓李。跟着李部长姓,好沾光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儿子呢。

呸,真不要脸!他挂油瓶过来都二十六七了,法律根本就不承认,连继子都算不上,还亲儿子呢。李部长如果走了,还得小勇、小曼来继承财产,压根就没他的什么事。

切,就他那熊样还继承财产?即使继承了,三天也会给他败光。你们说,连老婆都守不住的人能守住财产?这小子结了两次婚,又离了两次婚吧?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小子手里有钱肯定要吃喝瓢赌,眨个眼的时间就全部败光。但老婆却是被他打走的,这倒不是什么守得住或守不住的事。

就是,就是。群众们都随声附和。也不知哪两家的姑娘,前生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嫁过来天天挨打。挨丈夫打也就罢了,还天天挨婆婆的骂,这个日子真的没法过,无论是哪个姑娘都受不了。

议论这些的都是邻居,或者说都是同事,与孙、任二人派来声援的群众一点关系都没有。由此也可以知道,王老太母子在邻居心目中的印象有多坏。正文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碰磁

孙一出与任大头却两眼放光,这儿真是美女如去啊。¢£頂¢£点¢£小¢£说,。。小五子艳福不浅啊,难怪他待麒林不想回家呢。

刚好里面的工作告一段落,大家一涌而进。李小曼给张秋然与李秋兰打过招呼,亲热地寒喧之后,就指着孙不出与任大头对张秋生说:“这两人打了我老爸那挂油瓶的儿子。后妈肯定要胡搅蛮缠说是我唆使的。还肯定要去我单位大吵大闹,必须要单位处分了我她才满意。”

摆明了,李小曼是要张秋生出主意,如何阻止她后妈的无理取闹。张秋生捧着水杯大口地喝水,再用手背擦擦嘴,然后盯着孙、任二人说:“这两个傻-逼刚才浪费了我许多胶片。又干扰了演员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觉。你说,怎样处罚这两个傻-逼才好?”

没等李小曼想出好办法,张秋生自己拿出个主意:“将你们两个衣服扒光,吊树上抽三百皮鞭,用皮带抽也行。你们看可好?”

不好,不好。孙不出与任大头同时求饶。张秋生向来主意多,立马又换了个主意。他对李满屯与高山寒说:“这事要你们俩来。老孙与他们有亲属关系,必须回避。

第一步你俩拿着皮鞭;第二步将他俩衣服扒光;第三步在他们的脖子、手腕、脚踝、腰以及二老板等等地方都系上铃铛;第四步你们就用皮鞭逼他们跑,不跑就抽。地点是从这儿到长辛店。一定要将铃铛跑出响声来,另外——”

“嘣”地一声响,张秋生发出“噢儿——”的一声惨叫,话头也被打断了,随之传来张秋然的喝令声:“不准胡闹!”

张秋然不懂二老板是什么意思,想了很长时间才明白。明白之后立即就将手中的矿泉水砸向弟弟脑袋,并同时喝止他。

孙不出与任大头脸都吓得煞白。传说中,张秋生是麒林第一大祸害,想不到祸害的烈度如此强。两人可怜巴巴的望着孙不武,这儿也只有小五子能救他们了,毕竟有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孙不武将眼睛一瞪,说道:“别看我,我也没办法。你们没听见要我回避么?”

话痨病与精神病学上的倾诉欲有不同点,也有相同点。不同点在于,话痨病是说别人或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而倾诉欲说的却全是自己。相同点在于,话匣子打开就止不住,肚子里有话不说出来就觉得要憋死。

张秋生的话痨病发作了也止不住,尽管挨了姐姐的打,他还是要说,只不过比较婉转一点。他对两个脸色煞白嘴唇乌紫的傻货说:“你们心里肯定想着,这种事警察不会不管。像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警察当然要管。

但是呢,我呢,会找人在沿途制造几起纠纷,将警察吸引过去,让警力不够用。所以呢,无论如何也要让你们跑完全程。你们看这个办法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女生们都在骂。孙不出与任大头已经大脑麻木,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今天怎么鬼迷心窍跑这儿来了。这儿美女再多也没用,明显可以看出这些美女根本不打我们的米,没戏。

两个傻货也不是一点脑袋都没有,他们都将眼光投向张秋然,可怜巴巴地望着这个美女。这无须多聪明,张秋生都怕的美女当然很厉害,救命就指望她的慈悲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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