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问:“见到魏山阙了。”
“不曾。”
阿若兰观男子脸色,道:“主子,魏山阙不出面,定是药石枉然,已经没救了,是时候动手了。”
男子道:“秋猎在即,准备好。”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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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进了酒肆,直到酒肆关门,都不曾出来过。
这个酒肆,应当和胭脂铺子一样,有暗道通往别处。
“真是狡兔三窟。”
裴长缨趴在桌子上看魏山阙写信。
这么多日子没能出门,裴长缨的心就像长了草一般。
他叹道:“幸好你没当皇帝,这要是天天在宫里对着那四方的天,我就疯了。”
“我不会当皇帝。”
先帝确实提过有迎他回宫,立为储君的话。
魏山阙道:“那时,觉得什么都是无趣的。”
那个身不由己的位置,坐了不过是自寻烦恼。
裴长缨笑着凑上去问:“那现在呢?”
“自然每一日都是欢喜的。”魏山阙的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这表现的跟欢喜关系不大。”
裴长缨两手食指放在魏山阙的嘴角边,微微上提。
“好歹多笑上一笑。”
灵枭忍不住从门口探头道:“督主对着你笑笑就行了,督主笑多了那是要死人的!”
在裴长缨住进督主府之前,魏山阙每次一笑,便是有人要遭殃。
邱库拖着灵枭的腰把人带走。
“哥哥,既然无事,陪我喂喂招。”
“喂招就喂招,你把手给我拿开!”
邵楠冲着剑北挑眉:可算是有个聪明的管管灵枭了。
裴长缨目光灼灼地盯着魏山阙:“师父,原来你以前这么威风呢!你对我多笑笑也是要命的——迷死人了~”
魏山阙搁下笔,在那喋喋不休的唇上吻了一下。
“以后只对你笑。”
裴长缨突然冷静下来,神色凝重:“师父,你什么都会,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趣?”
魏山阙莞尔道:“你从话本和画册里学到也不少,颇具趣味。”
裴长缨问:“这是好话?”
魏山阙颔首:“自然是好话。”
“行吧,姑且相信你了。”裴长缨帮着魏山阙把信装进信封里,然后封口。
信被秘密送到皇帝手上。
皇帝拿出信看完后,放在烛火上,火舌舔上信纸,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信中,魏山阙推测对方会在秋猎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