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人多,大哥家,二哥家都是人,绝对能忙活过来,但不能白用人,每个月都得给工钱,既然分了家,就得客气点,要不然大哥和二哥该为难了。”
“但爹,你也得想明白,这养殖厂,干不了几年,顶多三四年,咱家本钱攒够了,就得退出来,自立门户,我想到时候咱家不退,村部也得想办法让咱家退出来。”
“大锅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得先给老爹提个醒,心里有个准备,这合伙买卖是干不长远的,赚上几年钱,本钱攒够了,就得出来单干。
在这方面,俞衡看的就很明白,就算是亲兄弟,也迟早会因为生意闹翻,这还不是因为钱,而是信任,而是占有欲,中国人对谁当老大,比谁能让自己赚钱更为看重。
“知道!知道!”
“我明天得去一趟县里,把这事跟七舅姥爷说说,你也跟着去,我怕我嘴笨,说不明白,你好好的跟你姥祖说说。”
俞父年纪才五十多岁,年岁不大,但经历的事多,这也就是家里钱不冲,不然就自己单干了,早知道,不那么快分家了,直接用那两千块当本,也不用把钱往外分。
两父子心里都有数了,就一前一后回了家。
洗完脸和脚,俞衡就钻进了自己暖和的被窝,他现在是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兜里就剩下五块钱。可他还真不太着急,有恒产者有恒心,现在是秋天,真是鱼肥的时候。
等到王奔的大鱼缸搞定,就需要自己这稳定的供应商了,到时候也可以随着市场价格,往上涨一涨了。
想着明天还要陪老爹去县里见七舅姥爷,就早早的合上双眼。
这位七舅姥爷,可是老俞家的能人,老俞家的三家红砖房,就是他老人家帮忙想办法盖起来的,连带着水泥,青瓦,玻璃,一分钱都没花。
同样洗漱干净的俞父,也钻进了暖和的被窝,想了几秒钟,开口跟身边的老婆子说道:“准备出一筐笨鸡蛋,还有灵芝,榛蘑、木耳都找出来一点。”
“我明天要去县里,去见七舅姥爷。”
“对了!除了个两小子盖房子的钱以外,咱家还剩多少钱?”
听到丈夫的话,俞母心里是一阵肉疼,嘴上也没有好气,手上也不留情,掐了一把俞父,而后气鼓鼓地说道:“还有个屁钱,加上往年的钱,顶多能剩下个一千多块。”
“养儿子有个屁用,跟个大耗子一样,竟往外面搬。”
这一下掐,可没留手,俞父疼的龇牙咧嘴,陪笑着说道:“这没啥办法,把儿子留身边一辈子,这不扯那么!”
“给我那一百块,给七舅姥爷买两条烟,他老人家现在也不宽裕,家里人口多,也抽不上牡丹了,只能抽畅了。”
“求人办事,不能太抠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