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果然神机妙算,今后孟川都不能和你下棋了。”
“岛主,我们有一事相求!”时澈既然已经不用装下去了,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救云杞。
“我知道,你们有一个朋友掉落在了无尽虚空。”
“澈儿,你好了?”白芷看见时澈的思维如此清晰,欣喜的问道。
“嗯,这段时间让白姨担心了!”
“这孟川果然有两手!我老卢佩服!时澈小兄弟,你可还记得老卢?”卢圣杰打趣他道。
“自然记得,这一路上多谢卢大侠的照拂!”时澈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不谢,呵呵。”卢圣杰被这一谢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还劳烦仙人将云杞救出来!”时澈对着那老者恭敬的鞠了一躬。
“她已经出来了,但是不是我救了她,是她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将自己从虚空中带出来,就算是老朽也只能引导。”那老者捋了捋胸前的胡子。
“她在哪里?”时澈很是急切。
“你们去来时的地方吧,她就在那里等着你们。”
“多谢岛主指点!”他们告别了岛主,就要离开这里了。
远远的,时澈就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形。他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你没有错,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云杞安慰他道。
“你,这两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做了一个梦。”云杞终于体会到了人生如梦的意思,现在要好好珍惜该珍惜的人。
大家都跟了上来,陆续问了云杞的情况,见她没事,也都放下心来。
“澈哥哥,我们现在是要回长安吗?”七月问道。
“不,我们还要替徐朗解毒,时间来不及了,不能先回长安。”时澈的眼神飘向徐朗,但是很快又收了回来。
“徐朗?他怎么了?”云杞问道,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人从来不会惹什么麻烦。
“他中了蛊,必须要去南疆才能找到解药。”时澈略过了原因。
“怎么会中蛊呢?”云杞追问道。
时澈拿出那把龙跃剑,褪去血雾的剑闪着凛冽的寒光。
“这是?”方简似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
“没错,是龙跃!不过之前剑上被人下了蛊,现在蛊已经转移到了徐朗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去南疆。”时澈解释道。
“剑也可以下蛊?”一直没说话的阿玉觉得有些蹊跷,在她的记忆中,下蛊是需要一个载体,但是一般都是以活人或者是一个木偶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用剑来下蛊!
云杞看见阿玉就想起来那个梦境,如果那是真的,那个她娘口里的宣姨应该就是阿玉手中的玉佩的主人。阿玉感觉到云杞看着她,也没留意,只当是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
“那种蛊就叫剑蛊,在南疆人的传说中,剑是有剑魂的!”时澈听孟川讲了这个剑蛊的来历。
“剑魂?那是什么?”
。。。
 ;。。。 ; ; “其他人呢?”白芷只看见时澈一人。
“我不知道,白姨,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们不必着急,很快了!”那个童子回答道,嘴边浮现出一丝笑容。
阿玉回到了长安,那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他们陆府依旧矗立在那里。她望着那里面的人,她爹,她娘,可是她没有进去,她就像站在一个镜像的外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她,她可以看见里面的世界。
脚下有一条红线,过去就是陆府,可是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为何,她不想再次拥有那一切,她只是想看一看。也许,这样就可以让多年来的痛苦消弭。
突然间,天黑了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黑影闪进那间府邸,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一会儿,有惨叫声传来,她还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麝月杀她全家的那个夜晚,天就是这样黑暗,月亮躲在乌云的后面,到处都是乌鸦的叫声。
“对不起!爹!娘!”阿玉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被生生逼了回去。黑夜慢慢变为白天,她再看周围,已经变了一番天地。
“阿玉,你还好吗?”白芷上前迎她。
“没事,白姨。”阿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目光依旧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