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不对。
&esp;&esp;或许可能更多。
&esp;&esp;当下,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异常艰难的两难选择题——
&esp;&esp;一是就当做拉链没坏,像个男人一样,刚才什么姿势来的,现在就什么姿势走。
&esp;&esp;二是小心翼翼地把敞开的衣襟叠在一块,像个姑娘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掖着衣服离开。
&esp;&esp;前者大大方方,却衣不蔽体。
&esp;&esp;后者衣衫整齐,却小家碧玉。
&esp;&esp;小家碧玉。
&esp;&esp;想到这个词,廖清杉没忍住,在心底冷笑了声。
&esp;&esp;他怎么都没料到,这个词会跟自己产生联系。
&esp;&esp;总之,要么牺牲色相,要么牺牲男子气概。
&esp;&esp;此情此景,饶是廖清杉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嘟囔了句:“服了。”
&esp;&esp;低沉的一声,带着无可奈何的怒气。
&esp;&esp;他没说错。
&esp;&esp;他是真的服了。
&esp;&esp;连着两天,在两座相隔几百公里的城市,竟然能和同一个人,以意料之外的方式撞上两次。
&esp;&esp;问题是,每一次都能被她占点儿便宜。
&esp;&esp;这上一次吃他的面,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esp;&esp;问题是,这次……
&esp;&esp;廖清杉别的不敢说。
&esp;&esp;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他俩性别对调,他现在应该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esp;&esp;莹白月光倾洒而下,面对着这道两难的选择题,廖清杉暂时也选不出个最优解。
&esp;&esp;只好回头,寻找着自己因救人心切一把撂飞的相机。
&esp;&esp;还好,这次,他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
&esp;&esp;他刚才撂飞的相机,此刻就在他身后的那滩软泥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esp;&esp;刚才他速度太快,镜头都没来得及收,八成是得进水。
&esp;&esp;看到这儿,他又有点悲极生乐地想笑。
&esp;&esp;心想,这姑娘,是来一报还一报的吧。
&esp;&esp;上次她手机进水,这次他相机进水。
&esp;&esp;结果,弯腰,拿起相机一看。
&esp;&esp;哦,还是不一样的。
&esp;&esp;他的相机,不仅进了水,还进了泥。
&esp;&esp;廖清杉:服了。
&esp;&esp;现在的年轻人总说水逆,他也听朋友说过几嘴,但他从来不信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