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他搂住她,说要给她擦奶油,却是用他性感的薄唇由额头吻到唇,再到裸露在外的白嫩颈项。那上面也沾了一些奶油,他吃掉了,说味道不错……
于是等他们换好衣服下楼,大家都端着酒水各自散开,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裴云姿披着大哥的外套朝这边走过来,瞥一眼如雪脖颈上遮掩不住的吻痕,笑道:“宸,祝你又老了一岁。”
敖宸原本舒展的俊颜立即闪过一丝僵硬,眸光一沉,冷道:“云姿,这里有现做的法国料理和刚从酒窖取出来的酒,你随意。”客气又疏离说着,搂着如雪走到另一边。
而这一切看在如雪眼里,却觉得他这是一种刻意逃避。如果她没有闻错,裴云姿身上的香味,正是他昨晚身上沾上的,那样熟悉、那样香。而他回来后,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而且神情恍惚、沉默不语。
起初她也认为那只是有陪酒小姐在身边不小心沾上的,可是在看了他跟裴云姿的目光交流后,她的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滋味。
“怎么了?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凉?”他握起她的手,担忧看着她,“是不是外面太凉了?我送你回去。”
“不碍事,我喝点热饮。”她端起一杯热果汁,浅浅吸了一口,坐到长椅上,望着夜空明朗的星子,“敖宸,这个生日PARTY你喜欢吗?”
他点点头,拥她入怀,“喜欢。”
“那你觉得做个宴会场设计师如何?”
“不错……如雪,这里是你设计的?”他反应过来,扶起她的肩,“原来你喜欢设计。”
“你感觉如何?”她微微一笑,重新躺进他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度,“我喜欢场地设计、室内设计,服装设计也涉及一点,还有高跟鞋设计……虽然不精,但就爱那种创造的感觉。我想给自己设计一套房子,有后花园,捧一本书、泡一杯茶,坐在草地上看书……想给自己设计一间卧室,贴上粉色的壁纸,铺上粉色的床单,养一只小狗狗,楼上是床,楼下是书桌,虽然小,但温馨……”
敖宸搂了搂她:“那我怎么办?我是你丈夫。”
她歪了歪头颅笑道:“不好意思,当初产生这个构想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峻熙不肯让我挤他的床,非要让我自己一个人睡,我怕黑,就想着把房间变小,睡在楼上安全……但是他又说睡太高会掉下来,不肯给我加高……”
说到此,她嗓音里的轻快渐渐隐去,换上一种沉重,却根本不知道敖宸的脸色在变得难看,“我能一直做这个梦,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少女时代,那时我们一直被骚扰、被追赶,在逃命,所以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我的小卧室里饱饱的睡一觉。呵,那个时候跟峻熙分房,我以为峻熙不要我了,拼命的哭。后来我才知道,峻熙其实每次都守在我的房门外。”
敖宸听着,脸色更黑一层,右臂却又心疼揽紧她。从她的字里行间里,他看到了她对韩峻熙的依恋,以及她小时候的艰辛和无助。他是心疼她的,但同时,又容不下这个与她相依相伴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他们曾同挤一张床,韩峻熙给她洗澡换衣服,对她又亲又抱,他就吃味。他是她的丈夫,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在他面前怀恋另一个男人的好?不管那个男人对她有怎样的养育之恩,他都不能放任他们旧情复燃。
“如雪,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有我保护你!”
他低下头去抱她,却发现她把那两排浓密的睫扇低垂,绣眉轻轻拢起,并没有轻快。听他这样一说,她把脸抬起,望着月光下的他,“敖宸,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走我们的老路,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057 真的发生过吗?
“好。”敖宸沉沉应她,吻了吻她光滑的玉额,牵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我会疼你和孩子,做幸福的一家人。”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坚定不移。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这一刻,感觉好满足。
“去跳舞吧。”他拉起她,往远处的人群走,进入舞池。为了照顾她,他没有让DJ开摇滚乐,轻轻搂着她,在舞池里跳慢拍。
她偎着他,在最初的满足后,心尖总是弥留一股空虚。
院子里其他笑闹过后的男男女女也各自携着同伴进入舞池了,颇有默契的将中间位置留给他们这对夫妻,在一旁安静的慢舞。她从他肩窝睁开眼睛,便看到他的身后,一身嫩黄抹胸纱裙的裴云姿正与她大哥裴铠泽跳舞,一双水媚的眼睛时不时瞧向这里。而敖宸明显是没有感觉的,抱着她,差点让她在他的怀中睡着。
“宸,等我生下孩子,我跳草裙舞你看。”她给他抚平西装上的褶皱。
“你会跳草裙舞?”敖宸有些惊讶,将头微微低了下来,与她的唇仅隔两公分。
她水眸水波荡动,仰着小巧的下巴,盯着他故意贴过来的性感薄唇,“当然,我在校时,每次竞舞大赛,我都有参加,而且每次都是冠军。不过毕业之后,我就以跳草裙舞为小旅馆招揽住客了,我、安安、还有黛丽,组成一个三人舞,将那些游客吸引过来……宸,改天我们得请安安和黛丽喝次酒,她们给我帮了不少忙。”
“好。”他见她故意勾引他,将薄唇贴下来,吻了她一下,手上也搂紧,“那基隆港还有其他女子跳草裙舞吗?”如果没有,那那个女子就一定是如雪了,因为她跟如雪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顽皮一笑,用雪白瑶鼻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用鼻音哼哼道,“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当着老婆的面追寻芳踪?你儿子可不许,哼~~”
他轻轻一笑,将她紧紧一搂,“果然是你!不过以后不许当着那些老男人的面跳草裙舞,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为什么?”她将脸搁在肩窝,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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