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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她瞥了焦梅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你就专心看人咯。”

这等于是把宜春票号的事务,交到焦梅手上。他脸上顿时掠过了一层兴奋的光彩,给蕙娘跪下了,“必定不让主子失望!”

“张弛有道,也不要太过分了。”蕙娘说,“连祖父都对他们以礼相待,你要是胡摆架子被我知道了,我是不依的。”

她顿了顿,又说,“冲粹园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张奶公自己在家里还有别的管事,也是因为二房实在无人,才过来管管冲粹园,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以姑爷的性子来说,冲粹园还得我帮着他管,这个人肯定不能是你,你还有好多别的事要做呢,须得是一个适合总务的人才……你回去酝酿一番,觉得谁好,便私底下告诉我知道。”

一扭脸,又命雄黄,“去和你的姐姐妹妹们,也都说说,觉得谁适合干什么的,都能和我支一嘴,免得家里人背地里也催得着急。”

这种阴私勾当,被蕙娘一语叫破,尽管她似笑非笑,似乎并不着恼,可几个丫头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均都不敢多加分辨,而是老老实实地道,“奴婢一定量力而行,为主子分忧……”

焦梅却根本都不在乎主子脸上的嘲讽: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主子再能为,也得透过她的心腹来办事,尤其现在权家,势单力薄,大房护食护得厉害,自己人要再不能抱团,要站稳脚跟都难。她让丫头们举贤荐能推荐自己人,实际上就是要把陪嫁们团成一个球。嗣前略施敲打,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还有一事要请少夫人的示下。”他本要起身,忽然又想起这事,便忙道,“少爷身边的桂皮,还在府里的时候,家里就已经请了大媒上门提亲了。因初来乍到,石英又是少夫人的使唤人,小的也没给准话,还要请少夫人为石英把上这一关呢。”

蕙娘先未说话,只是拿眼一看,众位丫头顿时会意,全都鱼贯退出了屋子。她这才拿脚点了点脚踏,“坐。”

焦梅这下是不敢不坐,他恭恭敬敬地坐在了低矮的脚踏子上,盘着腿和蕙娘交待桂皮的家底。“也是家里的家生子儿,爹娘都是有脸面的管事,他是老生儿子,前头几个兄长都成婚生子,现在家中各处做事,还没有太当红的,可本事也都不小。爹娘倒是退下来在家歇着了,一家子都是闷头做事的性子,及不上桂皮的机灵。”

“你看着人缘怎么样,在府里亲戚多不多?”蕙娘唇边,不禁挂上淡笑。“我看,一家子的机灵,怕是都被他给夺走了。”

“人缘还行,几兄弟都是有名的肯干会做,事不多,亲戚却不多,几兄弟都是外聘。”焦梅说。“只有和张奶公有些关系,桂皮的母亲是少爷养娘的堂妹。”

“你看。”蕙娘笑了,“就因为我们二房没有丫头,人家多费了多少事情……早说了,会给你说一门比从前更好的亲事,现在你可信我了?”

以桂皮的为人和受宠程度来看,将来不论权仲白走到哪一步,他混个管家一把手,都是大有希望的。石英能越过绿松配上这么个人才,对焦梅来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他给蕙娘磕了头,又一次请罪,“悔不该当年过分糊涂,给少夫人添了堵……”

蕙娘随意安抚了几句,“这件事,我会和少爷说的,你就安心去山西吧。”就把焦梅给打发了下去,待到下午,几个丫鬟陆陆续续,都扭扭捏捏地给蕙娘推荐了几个名字,全是陪嫁里的关系户——倒也还都很知道进退,实在是量才举荐,这个适合管厨房,那个适合管花木——还没有谁那么大胆,挑明了就是冲着大管家的位置来的。

倒是石英,当天晚上竟是拟了一张表出来,除了跳掉焦梅和自己家人不做安排之外,跟蕙娘过来的那几十户陪嫁,全都按才具多寡做了分类、简介,又有人物背景简介,简直就像是弄出了一本冲粹园年鉴。她顺便还为蕙娘推荐了个人合适的职位,同蕙娘手里绿松写的那本册子相对照,两人只有几个人的安排,并不一致。

会办事是一重学问,会用人是另一重学问,用人用得好,自己不知能省多少力。蕙娘对着两张单子参详了片刻,只觉得就是她自己,怕都不能做更合适的安排,但她并不立刻公布,而是足足搁置了四五天,将焦梅、雄黄一行人都搁置得去了山西,权仲白也回了香山,她才拿出来和权仲白商量。“奶公管生意惯了,办家事有些生疏,现在我来了冲粹园,他可以专心回药铺做事,不必两头兼顾。你看看我这样安排好不好。”

事关自己的生活,权神医也不可能撒手不问,他拿过花名册翻看了几下,见蕙娘没管病区人事,便失去兴趣,“你觉得好就行了。”

几天独眠在山野地里,那么大的后院就住了几十口人,清静是清静到了极致,可也真有些怕人,

蕙娘今天看权仲白就特别顺眼,她难得体贴,“总算舍得从城里回来了,累着了吧?让萤石给你捏捏肩膀?”

权仲白搓了搓脸——就不说蕙娘也能看出来,他的确是很疲惫的——“算了,我一会自己舒展舒展筋骨就舒坦了。”

有兴致抬举你,你还不领情。蕙娘嗯了一声,还是耐着性子,“那就梳洗了歇息一会,正好吃晚饭了。”

要不然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要在从前,权仲白再烦累,也是会叫两个病者进来号脉的,这样他自己心里也舒服一点。可现在么,堂屋里清凉幽静,□样样都是齐全的,竹床上搁了凉被,八仙桌上摆了甜碗子,青瓷碗壁上蒙了一层细细的雾气,看着都解暑。丫头们已经捧出了成套全新散发着香味的家居便服……

他梳洗出来,换了衣服,才真觉得疲惫了,虽说多年工夫,作息还是不乱的,并不愿睡,可到底还是扑倒在竹床上,浑然忘却了仪态二字。蕙娘瞥他一眼,知道他不愿让丫鬟近身,便自己拿了美人拳,没大好气地给权仲白敲肩膀,“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吧?”

“能合眼就不错了。”权仲白□一样地抱怨,“孙太夫人去世前就起码折腾了有两个通宵,后来皇后听到消息,悲痛过度又昏过去了,这又折腾了一两天。才回家睡了一晚上呢,几户人家又都病了……唉,真烦死人了,吃饱了闲得慌,有一点事,就都各显神通地折腾!”

“这么说,孙太夫人是自然过身?”蕙娘的动作不由一住,权仲白却并不答话,弓起背责难地抖了抖肩膀,她只好多捶几下,以示会意。

这才把二公子的回话给换出来了。“是自然过身啊,哪里会是不自然呢?那是皇上的岳母,除我之外,太医都还要过来号脉的呢。”

他的语调有几分嘲讽,可蕙娘却不禁轻轻地嘶了一口凉气,“这……皇上是起疑了?”

“吃过药的。”权仲白说,“他们号不出什么不对,这也是该走的程序,谈不上起疑没起疑,反正人过身之前,还明白过来一会,同孙夫人说了很多话。还说孙夫人‘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令几妯娌兄弟,‘以后都听你大嫂的话’。孙夫人哭得和什么一样,现在都不能理事,孙家正忙着办丁忧呢,除了侯爷在外,一家人全回来了,皇上居然也都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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