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慕梅手紧紧的握住门把上。
“没有最好,我想你也不敢。”尤连城的声音和这走廊的天气一样冷飕飕的:“我看过各种各样的女孩,比你大很多的,比你小一点点的在我爸爸的面前玩各种各样的花样最后都一一铩羽而归。”
打开了门,靠在了门板上,慕梅哑然失笑,瞧瞧,尤连城都说了些什么?这么搞不清楚状况,林慕梅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尤凌云。
慕梅又开始数手指了,一个个的数着,现在她十八,二十四岁的时候她会离开尤连城,还有不到六年的时间,在这六年的时候里要让他和自己变得亲近要让他爱上要让他伤心。
隔日,尤凌云带着尤连城参加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的华人举办的平安夜酒会,在宋舒悦的极力推荐下尤凌云带上了慕梅。
每年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华人都会借助平安夜举行酒会,不必穿着漂亮的华服,不必准备多么昂贵的美酒佳肴,只要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到指定的地点就可以了,而尤凌云就是平安夜酒会的发起者已经赞助者。
尤连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抗拒林慕梅伸向自己的手,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会跟着他的陪读在街上狂奔。
几百人的礼堂里,因为爸爸不久前接到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场让尤连城陪着那些叔叔伯伯们说说话,爸爸的那些朋友们对他嘘寒问暖,接受着他们的称赞,他不住的微笑着说谢谢,然后,一双手拉住了他的手,一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着,连城,我们到大街去看圣诞树。
本来,他应该狠狠的摔开她的手的狠狠嘲笑她的自不量力的,他得到台上去,坐在钢琴曲为大家弹奏很欢乐的《欢乐颂》把酒会推到了□,只是当听到大会的主持念着他的名字时尤连城突然厌恶了。
而她,他的陪读围着火红的围巾,下巴藏在了围巾下露出了水亮的眼眸,对他说着,连城,我们到五月广场去看圣诞树,我发誓,那一定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大的圣诞树。
于是,他们牵着手微笑的越过礼堂里的一个个身位,来到礼堂的大门口时,麦克风播报着,下面由尤连城公子为大家弹奏《欢乐颂》。
尤连城公子,尤凌云最得意的儿子?那一霎,他的脚步顿住了,她急急的喊出了一声“连城,我们快跑。”
就这样他们跑出了礼堂,他们在街道上狂奔着,平安夜的风呼呼的擦过他们的耳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就这样靠在灯柱下喘气。
然后,她拦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五月广场,到了五月广场的时候尤连城才发现他们来得时候把大衣,皮夹,手机等等都放在了车上了。
计程车司机是一个小伙子,林慕梅一番楚楚可怜的话语以及很适当的肢体语言竟然让那位南美小伙没有计较他们坐白车还给了她几张面额一百的比索以及一张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地图。
后来尤连城一次一次的想那个时刻自己就应该去看清楚林慕梅高超的骗术的,只是那晚五月广场巨大的圣诞树,圣诞树上小小的闪烁的灯太过于璀璨迷离了他的双眼。
尤连城只记得他们肩并肩的站在圣诞树下,广场的灯印着他们的影子,他们肩并肩,两个头颅似乎要连接到一起了,他的个头高出了她一点点了。
“连城,这圣诞树可真美。”她转过头,对他说。
五月广场上人山人海,只是,尤连城在这个平安夜里仿佛就只看得到她火红的围巾已经被霜冻得红红的脸。
尤连城想起了他的一位同学说过的话。
“你的那位苔丝小姐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仙境里的爱丽丝,不知道最后她会消失于井中还是于海中还是于森林中天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抖手指)有没有在看????
我在这里写得热血沸腾你们却是沉默是金,吼吼,真………不公平,没有人和我分享这爆发到不能爆发的小宇宙吗???????
☆、错(10)
平安夜的钟声在五月广场如期响起,广场上的人们或拥抱或亲吻来庆祝圣诞的来临,说着圣诞快乐,林慕梅显得特别高兴,当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拥抱了她时她没有推开,她的这个动作看在尤连城眼里觉得轻浮,就像她刚刚对那位计程车司机说那些甜言蜜语,尤连城想林慕梅以后的男朋友一定是一个倒霉鬼,摊上了像林慕梅这么轻浮的姑娘。
随着平安夜的钟声响了起来广场的人潮开始流散,林慕梅指着一些较为年轻的男孩女孩:“连城,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阿根廷的男孩女孩们都是怎么样玩的?”
尤连城皱了皱眉,刚刚还很雀跃的脸一下子黯然了起来,尤连城眉头皱得更深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一定是林慕梅的围巾太过于鲜艳了吧,尤连城觉得自己那般鲜艳的颜色裹住的不该是一张暗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