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的话让一向好脾气的刘秀秀都开始皱起了眉头,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冷硬了三分:“那些人给我打电话让你回去的时候是和我说,他们要给你钱的……”
刘雪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道:“钱是给的,但是条件是我得给那个秃头老板当小老婆。说的,说的还挺好,只要我点头就给我五百块钱见面费,彩礼给我整整五万块钱。我说我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那个秃头老汉说啥,竟然说他可以等我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先谈着。我谈,我谈他**妈了个**!!”
刘秀秀:“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他们……也没和我说……”
刘雪:“没事,这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想着让我和那家走动以后有个靠山。不过就那家人的心肠,黑的没边了都。一开始突然叫我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们无事献殷勤,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过别担心,以后我应该是彻底不用过去和那家人见面了。”
王兴安在旁边默默的听着,这个时候才终于插进去了一句话,问道:“为啥呀?”
刘雪:“哦,走的时候我给了那秃子几巴掌,那秃子摸我屁股!我还揪了他的几根头毛。啧,下手轻了,我就应该把他脑壳上的那点毛全给他薅下来。那家人还想动手把我锁在他们家里,笑死,我跳起来就是一人一脚,一个人给了一个大逼斗,跑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借了摩托车溜得快。”
刘雪说的风轻云淡,说到打架的事的时候还一脸轻松鄙视的模样,却听的刘秀秀心就揪了起来。
但凡刘雪性子软了一点,她可能就被锁在那些人的家里,强行被秃子老板糟蹋。也怪自己没用,生生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逼成了这般泼辣的模样,但凡自己腰杆子平时能挺直一点……
看着旁边又开始自怨自艾的母亲,刘雪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她走去门口看了看自己家的方向,又回头看向刘秀秀,问道:“刚才来的急,太想和你们吐槽那家人了,都没问。妈,你怎么在王老师家里?我也是刚路过家门口还大门锁着这才来了这里。”
刘秀秀:“唉?“
一句话问的刘秀秀瞬间开始汗流浃背,连伤感都顾不上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是因为家里……家里……”
王兴安在旁边看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妇人,接话道:“哦,你们家屋顶漏雨,这几天夜里不是经常下大暴雨么?房子太老了,得修一下了。”
不愧是文化人!找的理由都这么完美!
刘秀秀有些感激的扭头看向一边说的煞有其事一样的王兴安。
她可不敢和女儿说自己的遭遇,不然她还真的挺怕女儿又会背着她干出什么傻事来。
“哦。”刘雪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道,“也是,家里厨房那里有块天花板以前下雨的时候就滴滴答答的漏雨,一直在让我妈抽空找人修修,结果也一直没动。你看看,这下好了,漏的不能住人了。”
“会修的会修的,过几天就修。”刘秀秀含糊不清的打着哈哈。
之后,刘雪和刘秀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王兴安住在了一起。自然也是她们母女两个睡卧室,他睡书房。
刘秀秀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让这房子的主人睡小小的书房里。刘雪在旁边撅着嘴巴抗议:“不是,我才是这房子本来的正统主人好不好!”
王兴安倒是没啥意见,正好也快开学了,他再熟悉几遍课文教案也行。
刘雪没事干的时候会借走王兴安的手机玩市面上一些流行的小游戏。有时候开麦还会被那些路人勾搭几句。不过刘雪全都看不上罢了,有时候还会笑嘻嘻的和王兴安一起看对面那些男人给她发的土味情话,然后嘎嘎嘲笑对方。
不过都是刘雪自己在笑,王兴安大多都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顺便提醒她还是学业为重。
刘雪每次都嘟嘟囔囔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日子过得也是舒心了几天。
这天,王兴安还在桌子上写教案,耳边突然传来刘雪的哀嚎声,紧接着就是刘雪小碎步的噔噔声,然后就是自己书房的门被猛的推开。
刘雪抱着一堆书卷哭丧着脸说道:“王哥救命啊!”
她这样子把王兴安都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我作业要做不完了!”刘雪慌慌张张的凑了过来,将自己怀里的卷子放到了书桌上,“帮我写点作业呗!”
王兴安剑眉轻挑:“你自己的作业……”
见王兴安像是要拒绝的模样,刘雪急忙又补充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不是因为传染病放假了嘛,然后我就和同学聊天,他们说最起码要放2个月多呢!我就没着急写。结果学校刚才发通知,说后天下午返校!啊!其实按照原来的计划我是可以自己写完的,真不是故意不想写的!王哥你救救我!我们班主任千年的黑寡妇一样凶的要死!我作业写不完她得打死我!求求你了王哥!”
刘雪抱着王兴安的手臂就晃,少女柔软的身体温顺的包裹着王兴安的胳膊,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尤其是少女还睁着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眼角红红,要哭不哭的模样,让王兴安嘴里那些拒绝的话转了几个圈都说不出来。
最后顶着少女期盼的眼神,王兴安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那……那好吧……但是只有这……”
话还没说完,刘雪听到王兴安点了头,立马换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跳起来说道:“太好了!王哥你对我最好了!王哥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哪里有刚才哀哀戚戚的模样。
合着自己刚才是被这小妮子给骗了啊!
王兴安:“当牛做马倒也不必。”
高中的题也不是很难,王兴安写起来还是很顺畅的,不一会儿卷子就已经做完了一张。刘雪倒是写一会儿爬一会儿消磨着时间。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写,一口气写到了晚上,刘雪体力不支,趴在桌子上看着还在认真看题的男人,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