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安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嘴角才露出一丝苦笑:“我早就说过,我是被冤枉的。”
与王兴安的平静不同,同样被释放的程强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警局里大吵大闹。
“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污蔑我?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给我一个说法!”程强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老警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程强,让人头疼。
“老刘头,您看这事儿……”一个年轻警察为难地看着老警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警察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由着他闹,等他闹够了,自然就消停了。”
另一边,陈思恩在医院里焦急地等待着。昨晚,她亲眼目睹了五金店老板和凶手被送进手术室,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看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陈思恩连忙迎了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道:“五金店老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凶手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陈思恩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如果凶手死了,很多事情就死无对证了。
这时,老警察也赶到了医院。
“老刘头,凶手他……”陈思恩欲言又止。
老警察明白她的意思,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这次还是要谢谢你。”
老警察说着,握住了陈思恩的手,布满老茧的手掌传递着真诚的谢意,“要不是你,估计我们真的要被那凶徒耍得团团转了!”
陈思恩淡淡一笑,美眸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刘局,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真要谢,不如好好谢谢王兴安,要不是他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还提供了凶手的特征,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真凶。”
老警察闻言,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起来,这王兴安倒真是个奇人,被冤枉了还能如此冷静,还能在那种情况下,准确地描述出凶手的特征,实在是不简单啊。”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陈思恩,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小陈啊,你和这王兴安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真是个乡下教书的?”
陈思恩被老警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俏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眼神有些躲闪:“他……他就是个乡下教书的啊,怎么了?”
老警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王兴安处理完公安局的程序,走出警局大门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老警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递给他一支烟,笑呵呵地说:“走,小王老师,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一杯去?”
王兴安微微一怔,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但还是随即笑着接过香烟:“刘局都发话了,我哪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