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君谦听得直皱眉,“肥皂?”
&esp;&esp;白小菀点点头,“对呀,因为里面有皂角液和草木灰,用猪胰子和猪油凝固,平时就可以用来洗衣服,去污能力很好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打感情牌,“我看宁大婶每天洗衣服好辛苦,就想让她轻松点儿。”
&esp;&esp;说到这个,谢君谦的神色果然缓和许多,“算你有心。”
&esp;&esp;白小菀顿时咧嘴笑了,“宁大婶对我好,我当然记得了。君谦哥,现在葛二婶喊着要打死我,等二郎、四郎拉完肚子,只怕也要找我算账呢。”
&esp;&esp;“嗯,然后呢?”谢君谦眉头轻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的意思,你闯祸惹了麻烦,现在就是来找我收拾烂摊子的?”
&esp;&esp;“君谦哥……”白小菀拉长了声调,狗腿道:“谁让你是读书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呐。你看你,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以后肯定是要更进一步,中举人,中进士,再将来入阁拜相,那是做大事的人啊。”
&esp;&esp;“行了,行了。”谢君谦打断了她,斥责道:“我看你啊,别的本事没有,拍马屁的本事倒是一套套的。”
&esp;&esp;白小菀见他神色不似生气,继续厚脸皮,“那我有没有拍到马蹄子上?”
&esp;&esp;“你才有蹄子!”谢君谦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子。
&esp;&esp;“哎哟。”白小菀捂着脑门儿抱怨,“怎么总是敲我的头啊?本来就不聪明,再敲,回头敲傻了怎么办?当心我赖你一辈子啊。”
&esp;&esp;谢君谦微微一怔,继而沉脸,“什么一辈子?还要赖一辈子?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也不害臊脸红?让别人听了,成何体统?”
&esp;&esp;白小菀忙道:“啊!我不跟别人说,只跟你说。”
&esp;&esp;谢君谦的表情顿时更怪了。
&esp;&esp;白小菀也囧了。
&esp;&esp;哎,她刚才只是顺口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眼下怎么越描越黑,好像她要赖着嫁给他似的,这可不行啊。先不说谢君谦看不看得上她,宁氏肯定是看不上的。养着她,属于对孤女的同情,但是让她嫁给儿子可就糟心了。
&esp;&esp;特别是,谢君谦还是宁氏最得意的长子。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唔……,白小菀抬头看向面前的谢君谦,容貌清俊,长身玉立,自身又有才学本事,性格也稳重谦和,真要是嫁给他也挺不错的。
&esp;&esp;“你在看什么?”谢君谦沉脸道。
&esp;&esp;“啊!没、没有。”白小菀做贼心虚,连忙摆手,“我就是……,咳咳,觉得君谦哥你一表人才,将来不知道要娶什么样的嫂子。”
&esp;&esp;唔……,赶紧撇清关系。
&esp;&esp;谢君谦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什么嫂子?满脑子奇奇怪怪的。”
&esp;&esp;白小菀嘟了嘟嘴,“怎么叫奇怪呢?你都快二十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要娶个媳妇儿不是人之常情?再说,我只是替你想一想而已。”
&esp;&esp;谢君谦抬起手来,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esp;&esp;“不说了,不说了。”白小菀赶紧捂着脑袋,退开一步,笑嘻嘻的狗腿,“君谦哥你是先立业后成家,一心扑在学业上,好好读书才是最要紧的呐。”
&esp;&esp;谢君谦摇头失笑。
&esp;&esp;这个白小菀啊,简直就是一个话篓子,叽叽呱呱的。可是,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心里却并不讨厌她,反而被聒噪的有些习惯了。
&esp;&esp;“君谦哥,我现在要怎么办啊?”白小菀问道。
&esp;&esp;“嗯。”谢君谦沉吟起来,顺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片刻后才道:“原本你提前告知过二郎、四郎,肥皂不能吃,是他们自己非要吃的,所以责任不在你。那么现在,只要能够证明你事先提醒,过错不在你就行了。”
&esp;&esp;“啊?那怎么证明?”白小菀眨了眨眼睛,纠结道:“二郎和四郎肯定不会承认的,指不定还要撒谎,说是我骗他们吃得呢。”
&esp;&esp;谢君谦微微一笑,“你这样……”在她耳朵边低语了几句,细细交待。
&esp;&esp;白小菀听得连连点头,眼睛发亮,“妙啊!高啊!”不吝啬的大拍马屁,“君谦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绵绵不断的大长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