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先去报告瘟疫了。”
抱歉了一声,小队长离去,
苏白捏着手中所谓的调令,微微有些迷茫。
加入军队,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巴鲁特斯族的剩余族人有个立身之所,也是为了观察下这个日后必将腐朽的帝国,是否还有继续延续下去的资本。
至于未来究竟要如何走下去,黑钟上缠绕的黑线已经给了他答案,联想起之前黑线对臣具感兴趣的一幕,苏白心里涌起了一个猜测。
吞噬帝具吗?
眯着眼,苏白将目光投向南方,那是帝国的帝都所在,也是所谓的至高帝具的所在之处,现在的他并不知道所有的帝具的所在之处,而单凭他一人也不可能收集四十八把帝具。
那么。。。
“白。”
廋弱的小女孩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股不真实感填满了艾斯德斯的心里,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伙伴从接过那份所谓的调令后,变得陌生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没事呢,艾斯德斯。”
怔怔发神的苏白被打断了思绪,他下意识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也是自他恢复记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自然而然。
这一刻他并不是那个在圣杯战争里算计一切的御主,仅仅只是一个从小在巴鲁特斯族长大的小男孩,天真无邪,喜欢微笑。
会在狩猎的时候紧紧盯着战士们的动作,仔细观摩的样子经常让人想要捉弄一番,即便受伤也从不哭泣,反而会咬牙努力,有时候看着天上那璀璨的星星,眼里不自觉就会流露出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哀伤。
熟悉的笑容让艾斯德斯这十几天来内心的孤独感被冲散,失去最后的亲人,即便艾斯德斯表现得再不在意,再过要强,心里也难免有些哀伤。
这个男孩,总是喜欢用这种笑容来安慰别人呢,
温暖和煦,犹如早上初生的太阳。
看着突兀地变得释然的艾斯德斯,苏白为自己这诡异地不受控制的笑容感到奇怪。
我,竟然笑了?
覆盖脸上的应该是冷漠的表情,在甲铁城那个世界里受到小孩子身体的影响露出笑容还情有可原。而在这个世界里,苏白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强度并没有降低,
身体看似变小,其实与原身的一切没有任何差别。也就是说,是生活在巴鲁特斯族这几年的潜意识在作祟吗?
着恼着,男孩心里苦笑,
真是,变得都有点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