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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窝里斗得凶 中 (第1页)

此时,神仙妹妹与丽儿还未入睡,第一次合睡一床,两个孩子很是兴奋,披着衣服半卧在床头,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听见有人敲门,丽儿有了上次的教训,警觉起来,接着又听得院门擂得天响,飞身下床,家中不缺武器,一人握把短刀,挂好暗器,开门冲出屋叫道:“谁?”

“是丽儿么?”

听是黄二爷声音,二人放下心来,开院门迎进后,正要问话,猛听得街上喧闹起来,抬眼望去,只见东北天际一片火光,伴随着杂乱的尖叫与浑厚的声嗓,随风传递。

众人定神一想,反应过来,急忙拿盆提桶,欲去救火救人,还未奔出院子,只见一群手持短刀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猫腰快步从院门前一掠而过。

神仙妹妹眼尖,借着月色,一下就认出了镇八方。镇八方游街示众时,她跟了一段,有很深印象。禁不住悄声叫道:“好像是镇八方。”

“镇八方关在大牢里,何故在此?”金胆不太相信。

“不可能吧,大牢里手链脚铐,又那么多狱卒,他能飞出来?”银胆随和着。

“好像是。”丽儿也看见了,但没绝对把握。

其实,黄二爷也看见了,只是没看清楚就是镇八方,经神仙妹妹这一提,起了疑心。这群人不简单,动作敏捷,快步如飞,是群练家子。他们去干什么呢?灭火救人要带盛水器,他们却人人手执钢刀,还有,火光分明在东北,他们却逆向而奔,难道是镇八方余孽借机行事?

正犹豫,大街上传来梆子声,夹杂着长吼:“镇八方越狱啦--知县有令,活捉有偿,立斩有偿!不要走了镇八方--”

黄二爷回过神来,大叫“不好”,丢下盛水器,拔出腰刀,交待神仙妹妹与丽儿拴上门小心看家,不得乱跑,带着金胆银胆冲出去。神仙妹妹哪里肯听,却兴奋起来,拉着丽儿紧跟其后。

丽儿本不想违言黄二爷,突然想起此巷路形复杂,怕他们吃亏,稍作迟疑,跟上去。

此巷叫蜘蛛巷,大巷套小巷,小巷套“一人行”,弯弯拐拐横直交错,况且四通八达,不是本区居民,白天还可穿行,瞎黑后就成了迷宫,陌生人很难认路。平时,有贼人逃进巷,一会就没踪影。

丽儿久居此巷,对地形十分熟悉。加快步子靠近黄二爷,告知有条绝径可堵住镇八方。黄二爷本想喝退丽儿,但情况特殊,有个领路人比瞎追好,只得跟紧丽儿。

丽儿领着一行人,抄近道穿过“一人行”,翻过一道矮墙,很快到了一条宽畅的巷子,再往前走就出了巷口,巷口靠近河堤,下坡就是河码头。丽儿说,蜘蛛巷三面临街,现已闹起来,不利贼人潜行,走出这巷口就是河堤,人烟稀少,贼人穿行此巷,想必走水路,此巷是通往河堤唯一巷子,在此堵,准中。

正说着,一群黑影早已疾步迎面奔来。容不得半点怠慢,黄二爷大喝一声:“镇八方,拿命来!”

挥刀上前。

镇八方逃得正欢,眼见就到码头,一旦登上营救快船,谁奈何于我乎?然,猛听一声大喝,不由大惊失色,顾不得多想,只好仓促接招。

仇者狭路相逢,岂肯放过?论武艺,俩人不相上下,但镇八方没摸清敌情,心虚,先输一层,伤未痊愈,再输一层。而黄二爷恨镇八方勒走他玉佛,今夜邂逅相遇,食肉为后快,憋着一股气,赢得一股势,招招凶辣,刀刀要命,谁人可挡?愤兵必胜,镇八方哪里抵得住……

金胆银胆从小得黄二爷手把手调教,武功不可小觑,加之年青力旺,伤已痊愈,又是两个不怕死的家伙,与师傅并肩作战,更要显示勇猛,争先恐后,奋勇向前,势不可挡……

巷窄,前面有三人挡住,神仙妹妹与丽儿无法向前,偷取暗器伤人。

看看镇八方抵挡不住,钱义与曾五正要冲上前接杀,只听一声呐喊,无数镇勇听见厮杀声堵住西巷口,直奔战场。

镇八方叫声“不好”,急往后逃。跑了一段,东巷又有人逼过来,眼见插翅难飞,好在前方出现了分支巷口,曾五叫声“闪”,让过镇八方与钱义,领着众匪死死抵住分巷口,宁死不退……

钱义紧紧护住镇八方,东窜西躲,趁着夜色,好不容易逃出潺陵镇,不敢停步,一气向北狂奔了二十余里,终于摆脱追兵。

俩人来到一片林子,稍作休息,各自庆幸捡回一条命。不知曾五及其他兄弟怎样,二人不免心酸。镇八方谢过钱义救命之恩,接着又埋怨他计划缺失,要是事先有支水军接迎,何以如此?

钱义心服嘴不服,论计谋,这位落魄老大的确胜他一筹。然面子挂不住,谁大呀?凤凰落毛不如鸡,以为你还是老大?忍不住又与镇八方争起来。以往,发生争论后总是钱义败阵,今夜钱义没让,总算胜了一局。接下来对话如下:“站着说话不怕闪腰,干这勾当,人多目标大,不怕走漏风声?总之,不一个活脱脱的弋爷又自由了。”

镇八方不由“嘿嘿”一笑,说道:“好了好了,我是周瑜,你是诸葛亮,老大--”

“鸡叫头遍了,我又不认得这里路,往哪儿走?”

“哪儿走?先去我家,拿了玉佛,跟你上德山。快走,天亮前还得赶段路。”

钱义暗喜,这个镇八方,算有良心,知恩图报没食言。正要起身,突然“哎呀”一声叫起痛来。原来是混战时中了神仙妹妹一铁丸,正打在脚踝骨上,急于逃命,没在意,现在这一歇,也可许是跑得过猛,肿了起来,疼痛难忍。

没办法,镇八方只好扶着他赶路,又走了二十来里,实在走不动了,听得鸡叫二遍,天明前要是逃不出潺陵地界,若被乡勇发现,问将起来,麻烦就大了,只好背着走。两个土匪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各自想着心事。

镇八方的举止,让钱义颇为感动。凭能力,智力,人脉,的确在我之上,还自愿让位,自愿献出玉佛,吵归吵,争归争,想起知遇之恩,想起平素诸多好处,心软了,要是有幸再聚山头,这个一把手,他如想当,就让他当,这支队伍毕竟是他建的底子……

可镇八方不这样想,他有他的想法:这个钱老三,非池中之物,处处作对,平素争几句,关键时总是相让,今不同了,翅膀硬了,再聚,他主我副,未必愉快。前些天,听曾五托牢头传话说,现在德山兵强马壮,红红火火,随着钱义本家兄弟渗透,老大位置越来越巩固,如再抢这个位置,未必占势。弄不好,火并起来,死无葬身之地。叫他上山后,低调行事,立稳脚后再说。

他感觉心寒。失落、沮丧、绝望、一起涌上脑门……就算退让一步居第二,哪有不犯错的,届时找个茬儿,肩上的七斤半还吃不吃饭?自己无兵无卒,光杆司令一个,再去奋斗另立山头,待到何年马月才能坐上潺陵王位啊?

背着钱义走了一段,累得气喘吁吁,加上两腿老伤发作,又酸又痛,实难支撑,心里烦躁,坏情绪激发到了极点。这样逃下去,一待天亮,危险逼来,俩人休想脱身。这样逃下去,也许俩人都活不成,既俩人都活不成,不如成全我……

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救人救上头,杀人杀断喉;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兄弟,对不起了,救命之恩,来世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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