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船平稳的行驶在海上。一行三人闲适的躺在准备好的躺椅上,看着头顶的天空。皓月当空,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一点一点的光亮将整个星空点缀的热闹非凡,皎洁的明月挂在繁星中间和谐的如同一幅画。
月倾城身上盖着司徒炎的黑色斗篷,手里捏了一只琉璃杯,里面斟了葡萄酒。举杯喝了一小口,突然有感而发的开口轻轻吟起了李白的《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难得上官凌云安静的不说话,听着月倾城清灵悦耳的声音在耳畔袅袅旋绕,在这个无风的夜晚,显得更为空灵美好。司徒炎侧头看着月倾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侧颜,在月光下绝世独立,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这样的女子灼灼其华艳艳无双,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只想携其之手,生世相随。
平静美好的夜晚过的特别快。
第二日中午时分,船已经倒达了月倾城选好的隐藏位置停泊。上官凌云看着两侧的礁石惊奇的问:“倾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地方能看到周围海上的一切动静,别人却看不到隐藏在这样一条峡沟里的我们。”
月倾城让船停靠在了一条峡沟里,这条裂沟没有特别的技巧,一般的船只开不进来。而且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居然会有一条能隐藏一条船的沟。地点确实选的极好,司徒炎也满眼的欣赏。
“你只要准备晚上看好戏时候吃的零嘴和酒就好。哪来那么多问题,再问我就把你丢下船自己游回去。”月倾城每次难得回答的时候就会开启怼人模式。
上官凌云识趣的闭嘴干活去。他可不想真的被丢下去,因为这丫头一定能干得出来,并且司徒炎一定会帮她一起。所以形势比人强,他只能闭嘴保命。
时间就在月倾城的使唤上官凌云,吩咐红磷做事,差使司徒炎中过去。
等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夕阳已经在海岸线的边缘慢慢的下沉,由原来的红色渐渐的变成了青灰色。
距离月倾城说好的时间就差一顿晚饭的时间。
今夜不似前一晚的皓月当空万里星辰,黑暗遮盖了所有的光源,就连海面也一片漆黑,天地间仿佛笼罩在巨大的黑色幕布中。这样的夜晚,好似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
“来了,快看。”上官凌云惊呼到,本来是红磷在观望的,他显得无聊硬要抢过来看。
因为不能照明,所以月倾城她们的船上也没有掌灯。月倾城起身走到距离护栏一尺处站定,望向上官凌云的方向。一袭白衣的她是仿佛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一丝海风撩起月倾城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司徒炎走过去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肩头,与她一起并肩而立。
视野中逐渐驶入四艘船只,桅杆上挂着官家的旗帜,甲板上点着白色的灯在黑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原来,朱煜的私炮坊每次运火药都是夹在官船里一起的。难怪总是一路顺风顺水。”上官凌云边观望边说。“他屯那么多的黑火药用来干嘛?”
“反正不是为了放烟花。”月倾城略有深意的说。
“红磷,快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