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一个丑女人撒泼,刁大河顶厌烦。
可李寡妇这样的俏寡妇,他看的是津津有味。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听了李寡妇的哭声,李海山头皮发麻,和刁大河以及村里几个老人商量道。
“还用说吗?刚才怎么说现在怎么做呗。把牛家爷四个以流氓罪的名义送公社呗。”
“会不会有点儿太过分了?”这年头流氓罪可是能判死刑的,李海山有点儿于心不忍。
“这有啥过分的啊,他们盯着女人裤腰看,诬告他人就不过分吗?”刁大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牛大顺对刁大河怒目而视,“特么的,仨鼻子眼多出一口气,你算老几啊?别人家的事儿关你屁事儿啊?”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伟人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了一起’,都是革命兄弟姐妹,李嫂子家的事儿我当然有资格管了。”
李海山看没完没了了,又问村里几个老人,“要不按大河说的,把这爷几个送到公社里审一审?”
“千万别”,牛德宝害怕了,他上前哀求道,“我错了行不,刚才我们爷几个就是闹着玩,我们给李寡妇道歉行不?”
说着话到了李寡妇面前:“妹子,我错了!咱都是一个村子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原谅我们这一回行不?”
李寡妇本就理亏,而且她也知道把这爷三个送公社,最终也就是不了了之,不会把人怎么样。
自古以来就是官官相护,牛大顺已经是公社的一员,公社里的人自然会保护他。
想明白这些,李寡妇哭诉道:“你们把我家墙皮都撕坏了。”
李海山秒懂,立即道:“德宝,你们把人家里也祸害够呛,还诬陷了人,要不你们给李寡妇点儿赔偿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牛德宝看院门口人势汹汹,知道不能善了,当即点头道“行了,我同意了,赔多少?”
没等李寡妇说话,刁大河举手发言,“哎,我知道该赔多少!”
众人看向他,问道:“该赔多少?”
“就把牛家爷几个麦收期间的收入赔了就行。”
“那能有几个钱啊!”李寡妇明显不满意。
刁大河道:“牛家爷四个这几天打猎,供销社卖完之后,上交咱们小队五十元钱,按照公家七成个人三成的比例来算,这几天这爷几个打猎收入了二十一块多一点儿。再加上打麦子挣工分,差不多也能挣个两三块钱,四舍五入之下,牛家差不多赔你二十五块钱的损失费。”
“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