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若是在孩子问题上和尹书墨作对的话,最后的判决反而会背离他们所希望的结果,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尹书墨将天天送回去后,还是不太放心,每天都有打电话过去问情况,叶萍态度很冷淡,但她听到电话中传出天天依依呀呀的学话声和笑声,便放心了很多。
另外一个让尹书墨担心的人便是尹峰,癌症报告在两周后有了结果。
浦丽华是第一个知道的,她打电话给尹书墨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墨墨,你爸爸的报告出来了,是前列腺癌B期,需要马上动手术。”
尹书墨那时正在看SARA上课,她看到是浦丽华的电话,立刻走到教室外去接听。挂上电话后,她靠在墙边,只觉得全身酥软,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站了很久后,给德国的夏雨轩发了一条短信:“我爸爸被查出患了前列腺癌,他可能会死,看在他曾经把女儿嫁给你的份上,你让他安心地过完最后一段日子吧,等他走了以后你再和我离婚,好不好?”
她以为他会思想斗争很久,但没想到他立刻打了电话过来。
“书墨,你爸爸怎么了?”她心里一凉,他已经称尹峰为“你爸爸”了。
“上星期我告诉他你要和我离婚,他当场气的昏倒了,送到医院后查出是前列腺癌。”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要把你爸爸生这种病和我提出离婚联系起来,只是碰巧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夏雨轩高声叫嚷着。
尹书墨悲愤欲绝,稍稍走开两步,远离教室一些,然后对着话筒说:“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求你让他最后的日子过的开心一些,不要再为我伤心难过,你回来后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告诉他你不会和我离婚,我们会好好过下去,行不行?”
“我考虑一下,我现在打的是国际长途,不要浪费话费了,先这样。”
尹书墨抢在他挂机前大声说道:“雨轩,算我求你,我们还没有离婚,他还是你名义上的爸爸,就算他是一个陌生人,你只是力所能及地做一件事,让他没有牵挂地走,这样也不行吗?”
“等我回来再说吧。”夏雨轩这次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很快挂断了电话。
尹书墨拿着手机蹲在墙角,把头埋进臂弯里,静静地哭泣。
她哭了一会,想到快要下课,会有人看到,便想站起来去洗手间擦把脸,许是蹲了太久,手脚都麻木了,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忽然有一双手在她腋下托了她一把,她茫然地向前方看过去,见到是黎以洛。
“去跟园长请个假,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你都听到了?”
他点点头。
“我看你出来了这么久,怕有什么事,所以来看看你,对不起,不是故意要听你讲电话的。”
她的泪水又迸发出来。
“以洛,我爸爸会不会死?”
他强行控制着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的欲望,只把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说:“前列腺癌手术做的及时的话,治愈率和10年以上存活率都超过百分之七十,我有认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等会跟他联系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接做这个手术。”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但眼中的光芒却并未被收起,反而更为明亮。
“你一说谢字,我就想抱你。”
尹书墨终于笑了出来:“只要你能救我爸爸,我就让你抱一百下。”
“晕,把我说的像趁火打劫的。”
“你们在说什么?”路伊从教室内出来,她走近看到尹书墨脸上的泪水,吃了一惊,问:“书墨,出什么事了?”
“我爸爸被确诊为前列腺癌,以洛现在送我去医院,班级里的事就麻烦你费心下。”
“那你们快去吧,这里有我呢。”路伊催促着,尹书墨谢过她,和黎以洛一起匆匆下了楼。
黎以洛在车上就联系上了那位专家,然后说定尽快去办转院手术,他将亲自为尹峰诊治。
尹书墨进了病房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浦丽华和尹峰,大家虽然都瞒着尹峰,但他从浦丽华的神情上也已猜出自己得了重病,听到尹书墨向他们介绍说黎以洛是美国的大律师,已经请了上海的一位专家来为他治病,精神也是一振。浦丽华更是对着黎以洛千恩万谢。
几人又聊了一会,尹书墨怕太耽误黎以洛时间,便让黎以洛先回去。
黎以洛借着尹书墨送他出去的时候,悄声对她说:“你们家的女人好像都喜欢说谢哎。”
“你又在想什么啊?”尹书墨想戳他的头,黎以洛看准位置偏了个角度,尹书墨的手指就指向了他的唇,他的唇温润潮湿,带着热气,她心一慌,连忙收回手,黎以洛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脸上有诡计得逞的笑意,她窘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