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得听得悚然一惊,“真的假的?”
“你没听说过吗?感冒是最顽固的‘不治之症’。俊美无俦的皇帝莱因哈特一手开创了新的银河帝国,死的时候年仅二十五岁,真是令人扼腕叹息!这可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啊,你不会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谢得以为莱因哈特是西方某个国家君主的名字,类似亚历山大大帝、君士坦丁大帝之类。为了不让某人年纪轻轻就守寡,答应为她调整早就定下来的工作时间,星期天不工作。
于是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星期天早晨,辛意田把赖床的某人摇醒,“快起来。”他翻了个身,咕哝说,“干什么,今天不上班。”
“今儿天气真好,你一个月病了两次,快起来跑步锻炼身体。”
“昨天晚上你还没锻炼够?那我们再来个晨练吧——”他一边痞痞地说着,一边把妻子按倒在床上。
辛意田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哼,不去拉倒,我自己去。”说着当真换了衣服和鞋子,出门跑步去了。谢家大宅位于上临河右岸,周围绿树成荫,风景优美。早晨空气湿润润的,沁人心脾,花草上尚未蒸发的露珠晶莹剔透,头顶传来唧唧喳喳欢快的鸟叫声,还有不远处吹来的凉爽的河风,这一切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辛意田走后,谢得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来。他吃完早饭看报纸,还不见她回来,趿拉着鞋子时不时走到门口张望。
十点左右,辛意田这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满身大汗的跑进客厅,冲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他说了句“你起来了”,便冲进浴室冲凉。
谢得走过去,靠在浴室门外说:“你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跑步去了啊。”
“哦。”他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跑不怎么样?”
“很好啊。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公园里都是老头老太太在锻炼,打太极拳啊、做广播体操什么的,而沿着上临河跑步的都是年轻人。”
“是吗?你去哪儿了?”
“当然是去河边啊。我跟你说,空气可好啦,好多上大的学生,不是登山协会的就是自行车协会的。听他们说,每天要跑五公里,真厉害。”
谢得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这么快就和他们认识了?”
们从里面打开,辛意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嘻嘻笑着说:“有人跑出了汗,把衣服一拖就直接跳到河里洗澡。那情景,哇,八块腹肌——”说到这里,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然后做了一个决定,“我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
谢得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要跑步,家里不是有跑步机吗?”
“出去跑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啊。还有,你都没有腹肌可以看——”
因为她这句话,某人生了很久的闷气。
第二天早上六点,辛意田怕吵醒他,轻手轻脚爬起来,特意跑到楼下去洗漱。回来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坐在床头,问他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跟你一块儿跑步啊,你不是要我锻炼身体吗?”
辛意田单手撑在下巴上打量他,挑眉说:“你穿这身衣服,我还以为你准备去打高尔夫球呢。”
一开始谢得是憋着一股怨气去跑步的,跑了一个星期后,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身体也轻盈了。他开始真正热爱上了跑步这项运动,他的健康状况也因此得到很大的改善。
他后来还去参加过上临市举办的马拉松比赛,并坚持跑完了全程,不过没有拿到名次。反倒是辛意田,跑了一个月的步,发现小腿长了肌肉,便不肯再跑,改练瑜伽。
Chapter25 不能说的秘密
何真、陆少峰还有妞妞一家三口搬进了新居,辛意田去看他们。妞妞快两岁了,能跑能跳,只要经她手的东西,没有一样能完好如初,整个一小破坏王。手机一不注意被扔进杯子里,并起劲的往里面倒水;把电视当做篮球框,用鞋子去砸;最爱玩洗洁精的泡泡,杯盘碗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
何真跟她抱怨,“这哪是闺女啊,简直比人家小子还皮!也不知像谁?”
她在家里做饭招待辛意田,苦笑说:“幸亏是你,若是别人,还真不敢把人家往家里带。你看看,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微波炉都没地方放,只能放在地上。”当初为了凑房子的首付,两家父母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拿到房子后又要装修,已经耗尽了两人为数不多的积蓄,每个月还要还房贷,加上妞妞的日常花销,陆家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拮据,轻易不请客吃饭。
房子虽是簇新的,但衬着从学校宿舍搬来的仅有的几件旧家具,看在辛意田眼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只得安慰何真说:“别叹气啦,我又不是外人。房子都有了,其他的还会没有吗?”
“也只好这么想啦。”
两人在厨房里忙,妞妞交给她爸爸看着。妞妞跑进跑出,不知从哪儿拿了一个硬币含在嘴里,咯咯地笑着。幸亏何真眼尖看见了,哄着她吐出来。她走进卧室,见陆少峰目不转睛的对着电脑打游戏,早把女儿丢到脑后去了,又气又怒,“又打游戏!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是结了婚当爸爸的人吗?女儿也不带,做饭也不帮忙,客人来了也不招呼,我是你们家的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