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扬着嘴角把校服又往他手边递了些:“拿着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正好有两件,比较方便。”
温别宴蹙了蹙眉:“真的不—”
“宴宴,你怎么才回来?”
温别宴闻声抬头,他男朋友正往这边走过来。
韩越自然也看见了,伸出的手臂不着痕迹收回,看见身边原本神色冷淡的人在看见来人后瞬间柔和下来的目光,唇边笑容淡了些。
“哥。”他叫了余惟一声,解释道:“刚刚去检查了别班的公共卫生区,刚结束。”
声线依旧清冷,只是对比起方才的疏离,语气低柔亲近了不少。
余惟仿佛没看见韩越,看见温别宴冻得没什么血色的手眉头皱起,伸手握住,果然凉的刺骨:“怎么也不知道戴个手套再下去,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检查卫生用不了多久的。”温别宴任由他握着自己手,感受着从对方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哥,我校服不小心弄湿了,放学要去学生会听宣讲,可以把你校服借我么?”
余惟往韩越手上扫了一眼,很干脆地点头,笑容散漫:“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别说借,送你都行。”
两人若无旁人地说着话,韩越安静等在一边,没有要离开意思。
又过了一阵,余惟像是才发现还有个人在,偏过头漫不经心跟他打了个招呼:“同学,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韩越笑道:“只是我今天刚好带了两件校服,想着多一件可以借给阿宴。”
“不用。”余惟面无表情替温别宴拒绝:“他穿我的就行。”
“也好。”韩越点点头,又对温别宴道:“下次再出来记得戴手套,不然冻得厉害了很容易生冻疮,我去年就生过,很难受,长在指节上写字都很麻烦。”
温别宴正要点头道谢,就被男朋友握着手带到身边。
“朋友。”
余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韩越:“各家人管各家事,我自己男朋友自己会疼,就不劳你多操心了吧?”
回了教室,温别宴发现男朋友情绪一直不高,问他怎么了也嘴硬着不说,就闷头写试卷,偶尔鼓个腮帮,像个生气又不会说话的河豚。
温别宴看笑了,伸出指尖戳戳:“哥,小孩子才会生闷气。”
“我不是,所以我没有。”
“真的。”
“。。。假的。”
余惟不爽地搁下笔,扭头对温别宴道:“先说好我不是恶意揣测,你们那个学生会会长是不是心思不纯?明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还故意搞这些小动作,是想膈应谁?”
说完见温小花笑吟吟看着他,垮下脸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好吧,就是膈应到我了。”
温别宴:“哥,我没收他的校服。”
余惟:“我知道。”不然他现在就不止是膈应了,可能直接呕死。
温别宴看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好像真被气得不轻,眼中笑意更盛,低声道:“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尽量不跟他单独相处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