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舜华笑了:“那是白塔,是一座佛殿。”
三月的风吹过,宝塔上悬挂着的铜铃便摇曳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旁边有推着小车卖棉花糖的,任竞年买了三个,给两个孩子还有顾舜华一人一个。
顾舜华无奈地瞥他:“我又不是小孩儿!”
任竞年却笑。
多多欢快地拉着顾舜华的手:“妈妈也吃棉花糖,妈妈和我们一起当小朋友!”
满满:“那爸爸呢?”
多多想了想:“爸爸是老师!”
这下子问题解决了,爸爸是老师,满满多多和妈妈都是小朋友。
任竞年笑出声:“三位小朋友,老师要带你们游览公园了,你们要听老师的话,知道了吗?”
马上,两个小朋友一起拉长了调子:“知—道—了—”
顾舜华没跟着说,满满马上提醒;“妈妈,老师说话,你要说‘知—道—了—’”
任竞年:“对,那位小朋友,你没有说‘知—道—了—’。”
顾舜华只好也跟着来了一句,这下子,大家都满意了。
顾舜华舔了一口棉花糖,暗暗地瞪了任竞年一眼。
任竞年却只是笑,笑里多少有些得意。
就在这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顾同志?”
顾舜华看过去,便看到了严崇礼,他正拿了画板,在旁边写生。
顾舜华当即笑道:“严教授,刚才我们还去图书馆找你,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来,我给你介绍下。”
当即,顾舜华介绍了严崇礼和任竞年,也介绍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任竞年知道严崇礼是大学教授,而且还帮了自己的妻子,忙殷勤地上前握手问好,严崇礼见任竞年穿着国防绿,知道应该是军人,言语间也多了敬重。
于是大家伙坐在湖边石头上说话,两个男人谈起考大学的事,现在大学专业的设置情况,顾舜华则是带着孩子在旁边玩,顺便看严崇礼画的画。
严崇礼父母都是饱学之士,他诗书画方面都有些造诣,现在虽然只是随手画的,但也画得栩栩如生,两个孩子惊奇不已。
“严伯伯画得真好。”
“喔……要不我还是当画家吧。”
“我也想当画家了,还是当画家好。”
顾舜华听着两个孩子这么快就改变了志向,忍不住笑出声,又听严崇礼和任竞年聊起了物理,任竞年因为顾舜华给寄的那些书,看了书上的一些批注和问题,自然存着不解,便趁机请教了严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