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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蹩脚的小丑表演（第1页）

1934年冬天。

寒风凌烈，已经到了深冬季节，但今日的伦敦却格外的忙碌，不到下午五点半，熙熙攘攘的人群便从广场上穿过。

今晚一过，明日便是圣诞节，所有人都忙着赶回家里，准备和家人们团聚。

广场的四周是各种各样的商铺，每个商铺门口挂满了彩条，玻璃上贴满了各种宣传海报。

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松树，上面已经挂好了各种圣诞装饰。

而在那颗松树的下面，一座石台被政府修建起来，供路过的行人们休息。

此时一位小丑正站在石台上，试图吸引着路人们的目光，他脸上涂满了白色的粉底，鼻梁上插着一颗大大的红色鼻子，嘴巴处则用口红涂了一个夸张的笑脸。

小丑一边骑着单车，一边不停地朝空中抛着球。

这是小丑的经典游行节目，通常，为了收获观众们的鼓掌和喝彩，小丑要将尽可能多的球抛在空中。

今天广场上的小孩尤其的多，或许是为了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来选圣诞礼物。

小孩们被小丑表演的杂技彻底吸引了，领着他们的家长，围成一圈看了起来。

所有人很新奇地看着小丑的表演，如今这种街头杂耍在伦敦已经很少见了，二十世纪之后，人们习惯于去大商场里购物，而为了吸引人流，大商场里通常会建一个剧院，渐渐地，人们就只在剧院里看杂耍了。

“你这球也太少了，我看过的至少都是抛七八个！”，一阵质疑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很快，更多质疑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开。

“就抛三个球，我奶奶都会！”

“我家小孩三岁的时候抛得球就比你多了！”，这样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一颗苹果从人群中抛出，飞向小丑。

小丑伸手一接，手中抛着的球便多了一个。

“好！”，人群中开始响起掌声，似乎小丑现在表演的杂技对于他们来说才算得上足够刺激。

很快第二个苹果，第三个苹果也扔了过来。

原本弥漫在人群中的嘘声立刻变成一阵喝彩声。

其中一个小男孩兴奋地一直拽着他妈妈的衣服。

“妈，快给我一个苹果！”

母亲有些无奈，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苹果。

“注意点，别砸到别人。”

听到这话，小男孩更兴奋了，他把苹果拿到嘴边哈了口气，然后瞄准小丑的头部，用力甩着肩膀。

“咻！！！”，一阵破空声传来，苹果如同炮弹一般，径直地朝小丑脑门射去。

小丑被这突如其来的苹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接，但已经晚了。

“咔嚓！”，一道清脆的响声传来，苹果彻底破碎开来，随后在小丑脑门上高高弹起。

小丑也跟着仰起头来，看样子似乎还能勉强支撑下去，但他脚下的单车却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几下，连带着小丑他自己一起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

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随后慢慢散了开来，只剩下几道仍在嘲讽的声音还在广场上回荡。

“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球都接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