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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七道:“是的。大致如此。是不是这样,李老弟?”
李乾道:“俺的意思和你一样。”
江振禄道:“据我所知,铁冠英手下没有那么两个人,请再想想,那两人是什么样子?用什么兵刃?”
李乾道:“好像都背着古刀,铁梅心提着一条犀角鞭……”
陡然一愣,江振禄道:“你们说铁姑娘用鞭?”
二人同时点头,江振禄大摇其头道:“铁姑娘的祖父‘回春居士’铁雨耕的一百零八式‘回春刀法’名震退还,由于铁冠英颇邪,所以铁雨耕的武学传孙不传子。因而铁姑娘的身手比铁冠英高明多了,所以铁姑娘应该用刀或爪,绝对不是犀角鞭。”
李乾道:“师兄,鞭和爪差不多,都是软兵刃,何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冷冷一笑,江振禄道:“什么是鸡毛蒜皮的事?武林中人固然有些人是十八般兵刃样样皆通,但是绝不可能样样精纯的。所以常用的兵刃必是一种,不可能今天用剑,明天用戟后天又用钩的。因为兵刃不称手,威力就会大为逊色了。”
孙七道:“江兄说的是至理,武林中人用兵刃,充其量是一正一副,比如说有人用剑、拐,也有人以杆为正兵刃,却又以爪、十三节鞭或流星为副的。副的只是助攻,作为出其不意的袭击之用……”
“啪”地一声,江振禄拍了大腿一下道:“孙兄,我想起来了!如果那两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是‘渔帮’二位护法的话,那个背孩子的姑娘可能不是铁梅心姑娘,而是
李乾道:“他奶奶的:莫不成会是‘渔帮’那个浪女宫莲花?”
孙七微微一震,道:“在下没见过‘渔帮’的宫莲花,不知她和铁姑娘如何酷似,不过以那两人的身手来说,是‘渔帮’的左右护法的成份极大,铁冠英身边没有那等高于。”
搔搔头皮,李乾道:“奶奶的!这就有点不对啦!除非宫莲花也生了孩子,要不,以她那份泼妇脾气,她会背别人的孩子满街晃荡吗?”
孙七道:“我想起来了!记得那姑娘曾严嘱我和那两人不准跟踪她,那二人之一对我说:老兄,你恐怕是见了何仙姑叫大婶,没话找话说吧?你知道她是……说到这儿突然被那姑娘打断道:你少管我的闲事,也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别人!那二人似乎很听她的,她这才走了。由此推断江兄的推测,就很有可能了!”
三人立刻陷入一阵悲凄和哀伤之中,当然,也恨透了马公子、韦天爵之辈,而最可恨的自然是阉党孽子。
这天晚上高凌宇悄然而至,向三位兜头一揖道:“若非三位协助,小弟不可能和梅心相遇,那后果就很难逆料了!”
李乾正要插嘴,江振禄道:“老弟,你们得能团圆,说老实话,我们三个人一高兴,每餐都要多吃两碗饭。老弟,你和梅心姑娘还好吗?”
高凌宇道:“还好,谢谢各位。”
江振禄道:“老弟,我是说你们小别重逢,犹胜燕尔,是否琴瑟调和,如鱼得水?”
打着哈哈,高凌宇道:“老哥哥,想不到你也会促狭,这档子事儿……”
面容一整,江振禄道:“老弟,愚兄甚少和你开玩笑,而这种事一点也不可笑,应该以严肃的态度对它。老弟,你不该老实回答这问题吗?”
高凌宇犹豫了一下,道:“老哥哥,不瞒你说,梅心生产之后,似乎心态方面略有改变了……”
淡然地,江振禄成竹在胸地道:“如果没有什么不方便,老弟,我们十分关心你们的夫妻生活……”
甩甩头,耸耸肩,高凌宇讷讷半天才道:“老哥哥,不瞒你说,也许是第一胎太痛苦或者生产时又遇上奸人趁人之危差点不测,所以她不许我碰她……”
孙七道:“生产才八九天,高大侠要有耐心才对。”
高凌宇苦笑道:“孙兄,本来她说满月之后才行,后来听她的语气,似乎满月之后她也不想和我……”
江振禄道:“老弟,你想知道原因吗?”
洒脱地笑笑,而且有点抱怨之色,道:“老哥哥,以咱们的交情,这还用问吗?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江振禄慢吞吞地,使得急性子的李乾在一边抓耳摸腮,猛搔头皮,道:“哎哟!师兄,你一个劲地穷罗索,说话不着边儿像打毛子工,瞎磨蹭:你倒是快说呀!”
高凌宇一看气氛不对,像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似地,道:“江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江振禄道:“老弟,你不妨再回去仔细……”说道这,江振禄发现布帘外有个人,露出半边脸来。这是因为只有江振禄所坐的方位可以看到,他沉声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