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雪天,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家中亮着一盏灯。
&esp;&esp;那句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功名利禄,哪里能让人躲避痛苦?即使身家再添一个零,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
&esp;&esp;借着恨意亲吻她时,内心才有了一瞬的安宁。
&esp;&esp;此时,赵昕远再次烦躁。
&esp;&esp;她为什么这么会折腾人?
&esp;&esp;又走了一段路,真他妈的冷。还得开车回去,路滑还堵,估计要开一个多小时。
&esp;&esp;行人很少,颇厚实的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脚印。这个在夜里独行,已经走了很远的男子突然回了头,沿着来时的印迹,原路返回。
&esp;&esp;他走后,宁清就去洗了澡。
&esp;&esp;昨天拆完线,赵昕远嘱咐她不要洗头。她回来就去了理发店让人帮忙洗头。伤口小而浅,洗完也没疼。刚刚打湿了头发,便干脆再洗一次。
&esp;&esp;她很少哭,今天却忍不住躲在浴室里,随着水流声哭了一会。
&esp;&esp;他不要她了,她却不恨他。
&esp;&esp;谁都在往前走,她没有资格让他停留哭完了,宁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擦干了身子,重新穿上浴袍,在里面擦干了头发,抹上了精油。再走到外边,拿了吹风机,先把伤口处那一块温的吹干,再喷上药膏,会形成一层保护膜痛到难以承受,也要让生活一切照常,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esp;&esp;正在用低档冷风吹发尾时,她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隔壁的人家的,并没有搭理。
&esp;&esp;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放下吹风机,走到门口,“谁?”
&esp;&esp;“我。”
&esp;&esp;她开了门,还没来得及问他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他就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esp;&esp;伞被他扔在了地上,随手脱了外套都来不及挂在衣架上,就将套头毛衣掀了扔在地上,
&esp;&esp;“你干嘛?”现在轮到她问这句话了。
&esp;&esp;赵昕远没有回答她,该死的裤子,在外面走了一圈都快冻得硬成块了。解了皮带,踩着裤脚就给脱了下来。
&esp;&esp;“做你想做的事。”
&esp;&esp;只有一次,也比再无以后好。
&esp;&esp;痛苦无法消弭,用麻醉剂哪里不好?
&esp;&esp;他说完就打横抱起了她,踢开了卧室的房门再用脚勾上。
&esp;&esp;卧室里很暖和,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的身躯没有一点热气,冷到几乎僵硬的手却毫不怜惜地扯开了浴袍带子,向内摸索而去脱了整件衣裳时,她被冻得直往后躲。
&esp;&esp;一米八的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他覆上来后,她根本无处可逃,刚刚洗完澡微热的身体被他的一双寒手放肆地用来取暖。
&esp;&esp;当被摸到柔软处时,她再也无法忍耐,“昕远,我冷。”
&esp;&esp;“赶我走时,就不怕我冷了?”
&esp;&esp;虽这么说,他还是拿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顺手把碍事的浴袍扔了下去。
&esp;&esp;“我没有赶你走,是你不要我的。”
&esp;&esp;倒打一耙是不是她的本事?可看了她这一副委屈样,眼眶内的微微泛红,她是哭了吗?
&esp;&esp;赵昕远怜惜地吻了她的眼,抬起时看了眼她的伤疤,“头疼吗?”
&esp;&esp;“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