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侧头望向唐文谦,轻声道:“谦哥儿,父亲今天出事,生死未明。”
“什么?”唐文谦蓦地握紧椅把,满脸担忧道:“那父亲现在如何?”
“放心,父亲一定可以活下来。”抚着他柔软的头发,唐娇轻声道:“谦哥儿,父亲是被人害的,你要记住,将来你会是唐府的当家人,定要学会看透人心。对于不听话的下人,直接打杀。”
她的话轻描淡定,却让唐文谦心中生起一股凛然,望着满脸不安的下人们,第一次如此真切明白自己的地位。
他是主子,唐府的主子。
唐娇凝视着垂手而立的众下人,眸光透出寒意:“今儿个你们的主子,也就是我父亲在回来途中马车失控,身受重伤,现在仍生死未明。凌晨把大家都喊起来,必然有理由,车夫。”
车夫上前作揖,朗声道:“大小姐。”
“你把所言再次一次。”
“是。”车夫跪倒在唐娇眼前,大声道:“小的今儿个发现马叫声有些不对,赶车时马儿脾气莫名暴躁,摔下马那刻小的瞧见马嘴吐出水沫,而小的奉您的令出去寻马匹时,马早就死在一处街头内。查看一番后证实马儿是服过特殊的药,最后毒发自己撞死在街道中央。”
听到车夫的话,众人倒吸口气,心中瑟瑟发抖,害怕灾祸落到自己头上。
唐娇望向众下人,厉声道:“今儿个谁喂的马?”
一个长相瘦小的下人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大小姐,是小人喂的马。但小人可不敢给马下毒,这可是要坐牢的。”
“除了你外,今天谁还接触过马,谁去过马厩?”
另外一个脸上有疤,四十多岁模样的家丁上前,满脸害怕道:“小的前往过马厩,就修了下糟渠。”
“还有吗?”
马厩那个地方向来臭,少有人去。
这时候一个长相平凡的少女上前,颤声道:“大小姐,今儿个,我,,我见到吴冒子鬼鬼祟祟从马厩出来。”
她话刚落下,一个脸上有麻子,五官粗犷的高瘦男子站出来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嚷什么。”唐娇望着他,道:“你是吴冒子?”
吴冒子忙谄笑着作揖:“大小姐,小的正是吴冒子,小的当时只是路过,只是路过而已。”
“他骗人。”这时候后面一个厨娘站出来,指着吴冒子愤怒道:“大小姐,这小子爱赌钱,常偷偷摸摸,还被管家打过。我昨天下午也见到他到马厩内,出来的时候还把什么东西揉了揉扔干草堆内。”
吴冒子脸色大变,指着她骂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唐娇问管家;“王厨娘所言是真?”
“是。”管家点头,恭敬道:“这小子被我打过后安分不少,我还以为他已改邪归正。”
“派人跟着王厨娘去查看那草堆。”
听到唐娇的话,吴冒子吓得脸色大变,转身就想往外逃。
紫香掷出一个石子打向他膝盖,在他倒下那刻,家丁一拥而上按住他,侍卫立刻拿绳子将其五花大绑。
被扔到唐娇跟前的空地上,吴冒子挣扎着欲起身:“大小姐,大小姐,小人没有,真的没有。他们平时和小人有仇,才如此诬陷小人,小人冤枉啊。”
唐娇冷笑:“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管家,派人去搜他的房间。”
“是。”管家这回亲自带人前往吴冒子房间,真搜出什么看他还怎么说。
望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吴冒子眼珠子乱转,脸上满是害怕
唐娇心中有了猜测:“吴冒子,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吴冒子硬着脖子道:“小的没有,只是害怕才跑。”
厨娘很快回来,急呼呼递给唐娇一张揉褶的四方纸:“大小姐,这里有张纸是从草堆里寻出的,上面还有一些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