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步绯云的少女见状,虽然视线中还带些敌意,但还是朝方允拱了拱手当做告辞,紧跟着库拉拉离开了。
克洛伊见房间里的无关人士基本走得差不多了,上来检查了一下方允在打的点滴还有绷带,又面无表情的推着推车离开了房间。
眼看房间里的人一下子走得差不多了,方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捡起刚刚库拉拉摔在自己脸上的信封拿在手里,阎爷则是抿了一口咖啡,斜眼瞥他了一眼。
“你小子挺勇啊,一起床就开始作死,要是换成特调组那几个疯丫头,你现在脑浆子估计已经涂满地了。”
“怎么了,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嘛,多大了人都,能不能成熟一点!”
“啧啧。”
阎爷对方允的嘴硬无动于衷。
“你应该在刚刚人还在这的时候说这话,我就可以看到你的脑浆涂满天花板了。”
方允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还穿着之前在医院借来的衣服,抬起头问阎爷道。
“医院怎么样了?看你这样,是解决了?”
阎爷把咖啡杯放下,回答道。
“事发之前,我跟联邦警署做了恐怖袭击报案,事发当时绝大部分民众应该都被疏散了,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也被我顺手救出来了。硬要说损失的话,就是医院大楼被炸了好个洞,这锅肯定是交给黑伞社来背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方允闻言松了口气,然后伸到自己怀里掏了掏,取出一沓皱巴巴的纸来,小心翼翼的展开。
还好他把这些玩意都贴身收着,毕竟是纸张,跟着方允一起被撞被打了几下也没有受太大损坏。
他把这些纸张放在床头柜上推给阎爷,阎爷放下报纸随手接过来翻了翻,眉头微微皱起。
“这些是我在高桥实验室里找到的人体实验记录,虽然只有一部分,但里面基本都是我在医院里认识的人,我不知道高桥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方允难得认真地说道,阎爷接过纸张翻看了一下。
“应该不是什么高危实验,看起来都是一些病毒衍生产品的临床实验。这事交给我吧,我在Fpo里认识几个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家伙。”
这时候阎爷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台电子记事本递给方允,这台电子记事本没在战斗的余波中变成碎渣真是万幸,即便如此它的屏幕也已经满是裂纹。
“这个是你之前丢在楼上的吧,我顺手帮你回收了。”
方允接过电子记事本,试探着给它开了开机,果不其然已经无法启动,只能先把它收好,随后拿起刚刚库拉拉摔在自己脸上的信封,薄薄的一封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方允拆开封口,发现里面是一张p&m甜品店的代金劵,还有一张用乳白色荧光笔写着cпacn6o(谢谢)的藏青色卡纸。
阎爷看到方允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俄文单词,突然哦了一声道。
“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向天娇还活着。”
“啊……啊?啊!”
“行了行了,别摆出一副草帽小子似得蠢样子。所谓有得必有失,虽然差点丢掉了性命,但她也借此突破了二次觉醒的门槛,加上她这次擅自行动、还连累了外人,又受伤颇重,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是见不到她了。”
方允的脑子还没缓过劲来,就看到阎爷已经夹起报纸、端着空咖啡杯要离开了,一边走一边随口道。
“总之,你这一次干得不错。先好好养伤吧,之后有事我再来找你。”
方允看着阎爷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阎爷,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刘惜缘的人嘛?”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离开的阎爷闻言又停了下来,他握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答道,“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