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阎修突然将我一把抱住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颤抖,顿时有些心疼。
我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哦。别担心啦~”
“你昏睡了一夜……”阎修的声音沙哑,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吗?在你被河水淹没的那一刻,我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将我抱得更紧,像是要肉进他的血肉,“拜托了,别再这样做了……别离开我……我没法想象你不存在的世界,那对我来说比死亡更痛苦。”
第一次,我如此直观地面对了阎修对我的情感,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它的沉重,沉重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让我有种想要放弃挣扎,就这样沉沦下去的感觉……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内心深处竟为此感到欣喜。
压下心里那份强烈的颤动,我轻轻抱住了阎修,“嗯,不会了,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在我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当阎修的情绪平静下来,医生也对我做了检查,确定我无碍,随时可以出院后。我这才问起我刚醒来时就想问阎修的问题。
我看着和我同穿着白色病号服的阎修,语气自然地询问,“阎修,为什么在我刚醒来的时候你要叫我‘熙’?”目前为止还只有玥这样叫过我来着。
“因为。”阎修用双掌合住我的手,在指尖轻轻落下一吻,“你是专属于我的,唯一的光啊。”
“光?”我疑惑的偏头,虽然“熙”字是有这个意思来着,“我可不觉得我有这么阳光灿烂。”
“是月光啊。”阎修笑着,夜色的眸中噙满温柔,“是照亮了黑夜的皎洁月光。”
【神他妈的白月光。】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后知后觉地惊悚了起来。
“月熙”,我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曾是这样解读自己的名字的:“‘月熙’,即是‘月光’,是在黑夜里流淌的清冷的光,美丽而又孤独。”
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中二,但不妨碍我此刻觉得惊悚。正是知道自己没跟阎修说过任何关于我是穿来的事,我真的要怀疑这货是不是看剧本了。
【只能说,不愧是男主吗……】
脑里疯狂刷过一大群弹幕,我脸上仍是淡定,“哦~这样啊。”
“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额……行吧。”我得习惯习惯,不然万一哪天条件反射蹦出个“玥”来,就很尴尬了。
“回去吧,守了一晚上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刚掀开被子弯腰准备穿鞋,阎修就把我按了回去。
“我来。”阎修说着就去取来了我们洗干净后烘干了的衣物,熟练地拿起袜子就要往我脚上套。
“唉?!等等等等。”我立马制止了他的行为,“我又不是什么一级残废,现在能蹦能跳的,你放着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