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给了俪珠一个眼神,示意她望向下方的阿哥公主:“你没发现问题吗?”
俪珠仔细扫视了一圈,疑惑不以:“有什么问题?”
康熙沉声道:“太子和小九没来。”
太子的生母是元后,早已薨逝。
小九指的是九阿哥,生母是宜妃。
俪珠显得洒脱至极:“他们来不来,我都不在乎。”
“可是按照规矩,所有皇子皇女都得来朝拜妃位的嫔妃。”
康熙十分恼怒:“这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单独破例,他们居然也敢不来,简直是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俪珠端起青瓷茶盏,毫不在意的开口:“两个小孩子而已,何必同他们一般见识?”
康熙直接看向一旁的梁九功,诘问道:“太子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上,所有阿哥公主都要朝拜妃位的主子,的确是老规矩了!只是太子殿下并非普通阿哥,乃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梁九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他当即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禀道:“以往惠妃娘娘、宜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三位主子封妃之时,太子殿下也未曾前往朝拜!甚至连带贵妃娘娘册封之日,太子殿下也只是派人代为道贺,未曾亲临永寿宫。”
“你俪主子能一样吗?她们是她们!你俪主子是你俪主子!岂能混为一谈?”
康熙眉头紧锁,大声呵斥道:“胤礽明知道朕对你俪主子的心意,却依旧不来朝见,甚至都不派人过来道贺一声,莫非他是对朕这个皇阿玛心怀不满?所以才借机想要给朕最心爱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太子还是小孩子,哪能明白这么多东西?或许他只是觉得我晋封妃位之后与以往的妃子并无区别,所以按照老惯例不来朝拜我,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俪珠对于这点小事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太子现在才刚满十岁而已。
她身为长辈,犯不着同一个黄口小儿争长争短。
是以,她柔声劝道:“何况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储君,未来大清王朝的天子!我只是一介妾妃,怎能让储君亲来拜我?”
“朕说过了,你是朕的妻子!”
康熙高声道:“以后不要再把妾妃两个字挂在嘴边。”
“反正这一回不是太子的错,你可不要为了我去斥责那孩子,他虽是太子,可今年才多大?”
俪珠一时间颇感无语,这康熙也真是个犟脾气。
她只能不停地劝慰道:“他又从小没了亲额娘,瞧着怪可怜见儿的,你身为他的皇阿玛,是他唯一的依靠。”
康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朕八岁都登基了,先帝更是六岁时登基的!他过两年也该相看太子妃的人选了,性子竟还跟个小孩子一般无二,叫朕如何放心?”
“这没有亲额娘的孩子就是与正常的孩子不同。”
俪珠前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一世的阿玛也早逝,所以她对太子的处境算是颇为感同身受。
“太子身边从小跟着的全是奴才,无论是得了好,还是犯了错,连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也没有谁能成为他心底最柔软的护盾,若是因此性子格外执拗几分,也是难以避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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