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内。
&esp;&esp;江仲鹤被请去了警局,自下半年开始他就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被请去很多次,每次和蔼地进,笑呵呵的离开。
&esp;&esp;然而这次对面穿警服的,却不再是寻常警员。
&esp;&esp;“江董事长,最近挺忙。”陆野目光落在他脸上,淡笑,“局里的人去了三四趟才将您请过来,果然为国家服务的人半刻也脱不开身。”
&esp;&esp;“谁不是为这片土地服务,你们处在第一线我又有何颜面谈辛苦。”
&esp;&esp;江仲鹤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果然有根据,之前远远瞧着就觉得极有气魄,没想到如今再见却成为一局之首。
&esp;&esp;“听说你之前还办了件大案,孙庆元那小子是在我这里当过职,看着还挺老实,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陆局可千万不能手软。”
&esp;&esp;他一副惋惜的正义之态,早已将和孙庆元的一切勾当处理得干干净净。
&esp;&esp;对面的陆野眼眸黑漆漆的,面不改色。
&esp;&esp;“老实也分对人,他在位期间贪的这几千万有如今也不算冤。”
&esp;&esp;江仲鹤正要感叹一番,陆野却道,“江董事长,令公子在国外这一年多可好?”
&esp;&esp;两双眼睛对视,男人眼眸黑而沉的,没有笑意的弯了下唇。
&esp;&esp;江仲鹤道:“他有消息了?一年半我都以为我这唯一的儿子怕是要死在外面,若真有消息还往陆局赶快劝他回来自首。”
&esp;&esp;陆野轻描淡写笑了笑。
&esp;&esp;“说来一年多都不打听,你这当爹的可真不够称职。”
&esp;&esp;“是啊…”江仲鹤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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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全程四小时,聊得全是与审问内容无关,陆野回了办公室。
&esp;&esp;“陆局。”有人推门而入。
&esp;&esp;陆野:“人走了。”
&esp;&esp;“是。”他笑道,“我瞧着比之前沉默了不少,这老狐狸果然开始慌了。”
&esp;&esp;陆野望向窗外,脖子里绷着脉络,肌理分明。
&esp;&esp;再转头时他像是下了决定,沉声:“通知边检和海关,从现在开始禁止江仲鹤处境。同时也联络省道高速,碰上他的车直接拦截。”
&esp;&esp;“是。”
&esp;&esp;
&esp;&esp;离开警局上车后,江仲鹤脸上却满是凝重,助理跟他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要害。
&esp;&esp;“江董,不如您先出去避——”
&esp;&esp;江仲鹤大手一挥:“来不及了。”
&esp;&esp;这位新副局的打法十分野蛮,只怕已经开始设卡拦截他。
&esp;&esp;他有预感这次十有八九躲不过,然而证据链部分销毁,仅凭这些陆野便定不了他大罪。然而刚才在警局那番话却让江仲鹤愈发肃穆,陆野到底想干嘛?
&esp;&esp;光穿透玻璃掠过他锋利的眉眼。
&esp;&esp;“从今天起,和国外的所有联系一律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