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却被新国王用十倍的兵力镇压,全部阵亡。新国王不似哥哥软弱,大兴军力,在国家还没有喘息过来的时候,便开始多次向皇朝的西北驻军挑衅,摩擦不断,大战在即。皇上这次依然委任三皇子为督军,张秉义为大将军,要定国公袁业势必要调配好军力和粮草,译北军随时准备支援西北军,皇上的西北一战的决心已昭然若揭。
既然要打仗,自然要征粮草。当这个公文下达到各知县的时候,知县大人们可谓苦不堪言。虽说去年算是丰收,今年也无什么天灾,可是这老百姓们也不过是刚够果腹,如若再起战乱,强征兵粮,只能弄得怨声载道。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征也得征,不征也得征。尤其译北与西北相邻,军粮问题和难民问题是最严重的。现在已经有不少的西北住民开始向译北迁移,使得译北的治安明显的出现了动乱的倾向。
这本与袁之芝这样的富贾之家的奶奶们无关,可是译北有大量难民涌入,出现了不少趁火打劫的人,无法知道这些是难民还是纳吉那些抢匪,夜半时分闯入富贾之家进行烧杀掠夺,当然现在也只限于那些护院少些的小户人家,可是已经有三四起这样的案件发生,闹得译北人心惶惶。官府也贴出告示,缉拿要犯,可至今也只抓住了些稍有嫌疑的人,主犯却不知是谁,案件不断地再发生。译北军也开始介入,译屏现在就驻进了近千人的译北驻军,每日与译屏捕快们一起巡夜。西北难民们也被安置到一处,每日供应粥食,却不准许在译屏城内乱串。这样才稍加缓解了人们的紧张。可译北军不可能常驻译屏,尤其西北战争一起,是必要待命援助西北军的。所有的富人家都开始大量的请护院。
陈家也一样,因为这事儿,本来就不少的护院又增加了近两倍,就连后院这样以前不允许护院们进入的地方,也开始每天有一小队人在巡视,晚上则会加派人手。这样,内院的丫头们现在最喜欢聊的是哪个护院英俊。主母们见了有些担心,毕竟有陌生男子在内院出入,这要是出了些什么事情可是有伤陈府的脸面。于是开始严禁丫头们四处乱走,手里的活儿完事后,就要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违者重罚不待。
即使是这样,还是没有阻止事情的发生。六奶奶院里的一个丫头被人发现与一个护院有私情,六奶奶大怒,将丫头打了板子后让人伢子给卖了,那个护院也被打得残废后赶出府外。这件事后,主母们对丫头的管制更加的严厉,丫头们平时说话连“护院”这两个字都不敢乱提。护院们也紧守本分,不敢再多瞧后院的女人半眼。
一日,袁之芝觉得烦闷,带着秀玉和春禾去花园子里散心。这些日子来,因为会有护院出没于内院,她已经很少出西苑了。在花园子里转了几圈,觉得心里的烦闷去了大半,又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带着两个丫头往回走。在萧园门口,看见吴姨娘的丫头红儿手里领着一包东西慌慌张张的要往园子里进。
红儿见到袁之芝,心中一惊,忙把手里的东西向身后藏去,竟然忘记了行礼问安,杵在那里瞪着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袁之芝三个人。
袁之芝眉头轻蹙,秀玉见红儿如此无理,忙喝斥道:“大胆,见了奶奶还不问安!”
红儿如梦方醒的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道:“奶奶请恕奴婢无状,奴婢给奶奶请安,奶奶万福。”说着竟然给袁之芝磕起头来。
袁之芝和两个丫头都是一愣,不过是忘了问安而已,红儿竟然给自己行了这样的大礼,倒似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袁之芝心中一怔,不禁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的布包,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袁之芝“嗯”了一声道:“起来吧,用不着这么慌张!”
红儿谢过袁之芝的不怪罪之恩后,站起身来,又不禁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袁之芝见她这样,知道她手中的东西一定是有问题的,状作无意的问了句:“红儿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个时辰不是该在你主子身边伺候的吗?”
红儿被问得一惊,猛然抬头看了一眼袁之芝,见袁之芝虽然面带笑容,眼神却凌厉的紧,心中大骇,忙低下头回道:“回奶奶的话,奴婢,奴婢,姨,姨娘让奴婢去取点东西。”
袁之芝又看了眼她躲在身后的手,道:“什么东西让红儿如此惊慌失措的?”
红儿一听扑通有跪下来道:“奴婢不知道,求奶奶放过奴婢吧!”接着又给袁之芝磕起头来。
袁之芝确定这东西一定是府中所不允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红儿,对秀玉道:“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秀玉福身称是后,来到红儿面前,要拿她手中的小包裹。红儿死命的攥着,一边求袁之芝放过她。袁之芝蹙着眉头,对秀玉摇了摇头,秀玉退了回来。袁之芝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东西,你自己说,说差了,就等着挨板子吧。”
红儿一脸惊恐,满眼泪水的道:“是,是吴姨娘的汤药!”
袁之芝一听一怔,不过是包汤药而已,红儿为何这样惊慌失措,难道这汤药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红儿手里的包裹,并不是平时汤药的包,而是用一块碎花布包裹着,这样遮遮掩掩的,为何!?
袁之芝让红儿起身,问道:“姨娘病了?为何不请大夫?府里规矩你应该明白,没有大夫诊察过乱给主子吃汤药,你是不想活了吗?”
红儿忙道:“不,不是奴婢,是姨,姨娘不想请大夫,说,说抓点药吃了就好了!”
袁之芝见她说话语不成句,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转过头对秀玉道:“去让管事请个大夫来,姨娘病了可不能这么被这些个人给糊弄了!”
红儿一听袁之芝要请大夫,脸色瞬间苍白,扑通跪下来抓着袁之芝的罗裙哀求道:“奶奶,求您放过姨娘吧,她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她还有三个孩子的份上,饶了姨娘吧,您不能请大夫,请了大夫姨娘就必死无疑了!求您了,奴婢求您了!”然后不停的磕着头。
袁之芝心中大骇,隐隐约约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有些六神无主的看看红儿手中的药,心中不停的想着:怎么办,该怎么办,这回要大乱一场了!!
平妻37
袁之芝带着两个丫头和红儿来到了吴姨娘的院子,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见到袁之芝突然到来,先是一愣,忙给袁之芝行礼请安。袁之芝现在哪有心情搭理这些个,见院子里有两个小丫头和一个婆子,刚要掀帘子进屋,想了想停下脚步,对院里的丫头婆子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我允许,谁也不要进院子里来!”语气严厉,听得丫头婆子心理一惊,不知道这屋里的姨娘怎么又惹到西苑奶奶了。忙福身都出了院子,在院门外候着。
秀玉将帘子掀开,袁之芝带着春禾和红儿进到屋来。厅中无人,袁之芝看了看东厢,蹙着眉头进到内寝。
吴姨娘正在床上歪着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穿着简单的家常服,头发微乱,脸上也未施胭脂,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与往日那个质高气昂的吴姨娘简直判若两人。吴姨娘听到屋中微响,以为是红儿把药拿回来了,也未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红儿?!把药煎了,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红儿没敢应声,惊恐的看了眼袁之芝,见她也未言语,更加的不敢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