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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打脸（第1页）

江枯竹作为江家长房却并非帝恩山庄这代掌舵人，当然不是因为实力或者其他血脉原因，而是他受不了帝恩山庄这几年对朝堂的渗透。他一直奉行着当初创始人的信条，不参与朝政，只为帝国培养人才。然而，龙华立国三百年，变化的不只是实力，还有人心。帝恩山庄以二房为首，凭借着向封魔司和军队输送的人才积累，已经开始计划让江家后辈进入朝堂参与朝政，虽然只是刚开始，也暂时没有庙堂要员，但是凭借着人脉，江家后辈们年纪轻轻也算得上平步青云，最高的已经达到从四品，掌管着东疆海军的军需补给大权。江枯竹知道，家族已经变了，但是在利益之下，家族里他也是独木难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放弃庄主之位，来到武库真正的为帝国培养人才。只是江枯竹在武库多年，真正适合唤灵术的学生也不超过一手之数，倒也不是他藏私，只是大多学生难有能忍受因与死亡为伴而生人难近的孤独感。初窥门径者多入牛毛，登堂入室者也不过了了，再加上唤灵术对炼神天赋要求也算高，且也有比其他修炼体系更大的修炼风险，多年下来，江枯竹教过的学生里，唤灵术能值得一提的也是少之又少。

苏长河看到那生猛的尸王，眼睛发光，这不就是死灵法师吗？比起龙华寻常百姓对唤灵术的厌恶，接受过华夏网文洗礼的苏长河对死灵法师的印象其实不觉得恐怖，反而觉得这个职业可太帅了，尤其战场上，唤醒成片战死士兵再次起来战斗，简直算是战场的主宰。有的人会觉得这种不人道，是亵渎死者，苏长河对此嗤之以鼻，对你死我亡的敌人讲究什么礼义廉耻，而真正的战士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十年前与血蛇的一场战斗中，龙华一支百人斥候队伍被奸细暴露，遭到敌方埋伏，眼看着即将全军覆没，这群堪称兵王的战士们牺牲前都请求队伍里唯一的那名唤灵师，在他们战死后再次唤起自己的尸体，只希望就算死也要让血蛇帝国感受到龙华军人的杀意。

在此之前，唤灵师在战场上大多出于对龙华将士的尊重，从来不曾对龙华战死将士使用唤灵术，只是在拼杀中段双方各有伤亡之时，才对血蛇战死者使用唤灵术，血蛇头几年吃过几次亏后也有了一些防备，给每名军人都配备了一种自毁装置，使得战死者死后尸体都会被炸得粉碎，防止被龙华唤灵术利用，这也导致后来的战争唤灵师很难再发挥作用。

那百人队伍里的唤灵师看着战友一个一个被数十倍数量的敌人围攻杀死，眼中流下血泪，透支身体里一切将死去的战友们再次唤醒，三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因为透支瞬间白发，形容枯槁。而随着死去的战友们眼含幽幽绿光缓缓地从地上重新站起，不知痛苦不计伤势硬生生地将血蛇几千兵力屠戮过半，剩余兵力也失去了胆气，只觉得那站在群尸之中的干瘦身影是收割死亡的死神，再加上龙华的援军也即将到达，指挥官只好下令退兵。随着援军到达，那名唤灵师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幸运的是那名唤灵师被皇帝下令不计代价地救活了，只是因为透支而失去所有的修为。那名唤灵师拒绝了皇帝的论功行赏，只是对皇帝说道：“感谢陛下，臣愿意用所有的赏赐，换他们的荣耀，他们就算战死，也让敌人胆寒。我本该随他们死去，却留得这无用之躯，只愿余生为战友守墓，望陛下成全。”皇帝也只是叹息一声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安排人带着被收敛的战死士兵的残躯，护送那名唤灵师离开龙都，隐姓埋名，在龙华不知道什么地方守着战友们的墓。之后，皇帝为那战死的百人在帝恩山庄立碑记录事件经过，除了那名唤灵师，所有将士都留下了姓名。事情在有心人的传播之后，这场战役在龙华广为流传，将士们受到感染，纷纷表示愿意接受战死后被唤灵，以求杀尽敌寇，也因此龙华在与血蛇的战争中再次掌握主动，在唤灵术的帮助下攻城掠地，版图向北扩张了足足百里。

刘天明随着血液逐渐流尽，兽属性能量也随之消退，扭曲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恢复了理智，看到苏长河虽然受伤却依然站在那，嘴中咳血绝望地用尽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喊道：“苏长河！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话音未落，刘天明便彻底失去气息，一双扭曲而又绝望的眼睛里瞳孔扩大，再无动静。

苏长河这才记起入学时有个叫刘天明的，气不过他得到的待遇，曾经在外面说过一些他的话语，但是他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心眼的少年的幼稚行为罢了，以他两世加起来将近五十岁的心性，压根没放在心上，要不是这档子事甚至都记不起来这个人，却是没想到这人妒忌心这么重，宁肯变成怪物也要弄死自己。他隐隐觉得这个刘天明如此过激好像有些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刘天明的前后表现虽然极端，但是又说不出行为逻辑上有什么问题，或许刘天明就是那种气度小且情绪极端的人也说不定，苏长河只当自己多心了。

老院长看着刘天明的尸体，也是皱眉叹了口气，挥手间指挥尸王回到棺材后，棺材上的锁链重新绑上后，整口棺材化作光点消散在空间里。他也觉得应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准备之后派人去查查，只是眼下还有些善后要做。他看向苏长河扭曲的手臂：“还能不能走，能走自己去找武库医官治伤。”说完看向身后刚刚赶到的董大强和蛮图两个人，倒也不是董大强来得慢，而是时刻用精神力笼罩武库的老院长在刘天明脑袋扎进浴桶的时候就已经动身过来了，因此来得比蛮图去通知的董大强要快很多。

“小董，你先把黄老师送去医治，”老院长指了指躺在被撞烂的墙砖中的看护老师，“这次发生这样的事，虽然他第一时间上去阻拦了，但是也算是失职了，就罚薪三个月，疗伤期间他的事情你来安排人接替。”

老院长看到董大强难看的表情，又叹了口气：“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也知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但是总归要有人负责。另外通知巡城兵马司的人来处理现场吧。”董大强也知道老院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虽然没有学生死亡，但这次也算恶劣事件了，只是罚薪三个月算是很轻的处罚了，没再说什么，只想着之后给同样是退伍将士的黄老师一些补偿。

董大强招呼着蛮图带着苏长河去疗伤，他则背起重伤昏迷的黄老师也离开了，走的时候苏长河还好奇地回头看着老院长。老院长看着离开的几人，挥散过来围观的学生，心中也是对苏长河处理这次事情的冷静心性有些赞赏，心下也有了些想法。

苏长河因为手臂受伤，也没回不去宿舍，也没法泡药浴，复躯果之前也已经消耗完了，一直在武库医馆里休养，课也没法上。不过好在炼体术入门后，炼体院后面的课程基本都是技击相关，对于苏长河来说倒是没有什么损失，和熊大熊二“嬉闹”了多年，苏长河近身格斗的能力不说拔尖，至少也算是小有所成，上不上的倒是无所谓。因为休养，之前被罚的扫厕所全都是蛮图一个人负责，蛮图也是几次过来看他的时候嘴里絮絮叨叨的抱怨着，苏长河也是没想到看着就是个憨货的大个儿居然能这么絮叨。

苏长河实在受不了蛮图的絮叨了，自己也躺不住了，脖子上挂着受伤的左臂准备今天起身去上课。说来也是无奈，明明开学快半个月了，除了蛮图，同院的同学谁也不认识。第一个礼拜在虫鸣森林，回来就在泡药浴，宿舍都没去过呢，别说教室了。泡药浴还遇到这事，又在医馆里养伤了几天，也就导致了炼体院一年生其他人基本都知道苏长河这个“刺头”学生开学就逃课还被发狂的学生追杀，而苏长河却不知道其他人，甚至地字班几个同学的都只是在药浴室里有一面之缘而已。

这次苏长河晃晃悠悠地进到教室里，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苏长河身上。苏长河回头看了看，发现确实是在看自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想要低调的打算失败了，硬着头皮顶着一道道目光坐到蛮图身边，希望蛮图巨大的体型能挡下那些目光。好在安静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又恢复了喧闹。

马上要上的课是技击课，算是全院的大课，四个班一起上，董大强亲自上场讲课。没一会儿董大强进来后，学生们就保持安静坐好，只不过看起来董大强心情不是很好，学生们也不敢触霉头。苏长河没上过大课不知道，董大强军伍出身，教学手段一定程度上可算是粗暴，因此在这些一年生心中已经树立起了一定威望。

苏长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教室，发现学生们也是泾渭分明，虽然进了学院后统一穿的校服，但是还是能从行为气质里看出贵族学生和平民学生彼此都保持一定距离，从数量上来看，贵族子弟远比平民要多得多。只有蛮图独坐前排一角，苏长河和蛮图坐一起自然也显得有些突兀。

董大强没好气地斜撇了一眼苏长河这个问题学生，正式开始讲课：“大家炼体术既然已经入门，体魄也有了一定的成长，但是战斗并不是比谁的力气大，身体强。只有通过发力技巧，我们炼体者能使用最少的力量造成最大杀伤，未来你们都是要进入军中上阵杀敌，因此需要你们能够好好学会我教的东西，不仅是为了变得更强，更是你们未来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本钱。”

贵族子弟们一脸满不在乎，他们来武库也不过是为了进入军中的跳板罢了，本身各自有家学，而且进入军中后可以通过家里的运作，安排在不上第一线的位置镀金，倒是那些平民学生都是一脸认真，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未来活着挣得军功改变命运的知识。董大强接下来教授了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后，便开始让学生们自行配对对练。

贵族子弟那边笑着谈论着挑哪个对手，他们本就是带着修为入学，加上家族里提前学习过的格斗能力，实力自然比平民学生们要强很多，因此乐得挑平民学生作对手，既没难度，也更能表现自己。随着想巴结贵族子弟的平民学生主动配对和提前互相配对防止被羞辱的平民学生，还剩下不少贵族子弟没有对手。

刑部侍郎的独生子李经纬扫视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平民可挑了，自己实力也在贵族子弟里排下游，看到没有软柿子可以捏，就看向和蛮图坐在一起的苏长河了。苏长河之前是怎么在刘天明的攻击下活下来除了老院长没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是黄老师拖住刘天明，老院长解决了事件，而留在现场的苏长河只是被保护幸运地活了下来罢了，而之前逃课的原因学生们也都不清楚。因此，在炼体院的学生们眼里，苏长河只是个玄级天赋的没有修为的平民学生罢了，靠着精神力天赋受到主任优待罢了，但是少了一周时间的学习和受伤的身体，这次应该是想着靠和关系好的蛮图配对混过去罢了。

苏长河倒是没有这个打算，让他和出手没轻没重的蛮图对练，别说他现在左臂不能用，就算能用不动用契约兽也不是对手啊，说不得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因此压根没想过和蛮图配对。看到李经纬起身走来说是要和他对练，自然没有拒绝，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炼体实力和其他人有什么差距。李经纬本来以为苏长河会拒绝，还准备一大套激将的说辞，这下倒是都用不上了，心里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傲，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随着配对结束，除了最后一个实在是找不到对手的倒霉蛋一脸生无可恋地被自动分配给了蛮图后，董大强带着所有人去了演武场，按照登记的号码一对一对上去对练，每次对练结束后，董大强还会根据两人的对练表现，针对性的指导教学。

苏长河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上一对对上去下来，仅他看过的几组人，发现这些学生们打起来基本都是花架子，别说蛮图那种常年和魔兽厮杀的体魄了，就是熊妈地盘上那些比较弱的魔兽都能随随便便地拍死他们。要知道，苏长河可是帮熊大熊二抢过地盘的，虽然领头的那些魔兽他肉搏打不过都是熊大熊二出手，但是它们手下的那些喽啰苏长河也是能凭借着自己做的木制武器以及灵活的动作周旋后杀死。对于苏长河来说，这些学生们简直是在过家家，甚至过家家都算不上，毕竟和熊大熊二打闹的强度都比现在的强度高。

终于轮到苏长河上场了，听到喊自己名字，苏长河也只是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往场中走去。李经纬看到苏长河不在乎的样子，冷哼一声，保持风度一脸傲气地踱步上场。既然挑了个受伤的对手，李经纬为了形象还抱了抱拳：“苏同学你手臂受伤，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也让你一只手，只要你能让我使用双手，我就算输，如何？”

苏长河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没必要，你全力进攻就行。”李经纬听罢，脸色一冷，冷笑一声，只是把右手背到身后。虽然他很想立刻将苏长河的脸碾在地上，但是为了维持贵族的素养，依然用行动表示让苏长河一手，甚至还是惯用的右手，左手更是弯了弯手指，示意苏长河先进攻。

苏长河可不在乎李经纬在那装涵养，既然他让自己先动手，那就赶紧打完下去。右脚猛地一踩，苏长河身形如离弦的箭直冲向了还在享受自己塑造的优雅贵族形象的李经纬。李经纬看到苏长河意料之外的速度，也是心中一惊，立刻提起注意力左手一拳对着苏长河的脸打了过去。可是他低估苏长河太多了，他的左拳速度太慢了，苏长河在他快要打上脸的时候歪了下头，刚好避过那只拳头，同时右手对着李经纬的挥出去的上臂打了一拳，将他的伸出的左手从向前的方向打成向上的方向，并且凭借着起步的冲击力，右肩直直地撞在李经纬的胸口。李经纬当场失去重心，高举着左手向后退了三步，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没有一屁股倒下去。

吃了亏的李经纬顿时不淡定了，忍住胸闷，强行提气靠近已经停手的苏长河，本来背在身后的右手顿时从下方对着苏长河吊在前胸的伤臂打了过去，想象着苏长河捂着手臂痛苦呻吟的画面，脸上露出狞笑。本来苏长河也没用全力，不然他经过之前药浴以及力量共享的身体足有千斤，达到玄级的力量标准的全力一击，李经纬的手臂至少会被打骨折，胸口上的冲击甚至可能会直接让其暴毙。苏长河想着毕竟只是对练，也不好下死手，点到为止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李经纬如此不要脸的对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下手，苏长河也是脸上一寒，准备拿出五成力量给他一个教训。

苏长河脚下步伐侧移了一步，避开李经纬攻向手臂的拳头，然后趁着李经纬旧力未尽新力未起的瞬间，抓住他正准备收回去的右手猛地一拉，只听“咔哒”一声，李经纬的右臂被巨大的力量拉得脱了臼。李经纬正因难以脱臼的疼痛准备张嘴惨叫时，被苏长河拉着手带弯的上半身撞向抬起的右膝，再次顶在胸口，硬生生打断了李经纬还没出口的惨叫。他只觉得气息一滞，脸瞬间因为痛苦和窒息憋得通红，肋骨好像裂开了。这还没完，苏长河放下的膝盖再次抬了起来，眼看着又要再来一次膝击，李经纬马上反应过来，用左手护在胸前，闷哼一声勉强挡下了这次攻击。

随着稍微止住苏长河的攻势，李经纬弯着腰对着身侧的还在单脚支撑的苏长河抬起右脚踹了过去。没想到苏长河没躲没避，左腿硬抗了李经纬的一记踹击，一动没动，李经纬仓促之下的力量压根没对苏长河造成任何伤势。苏长河放下右脚后，将右手还抓着的右臂绕在李经纬自己的脖子上卡住，借着手臂死死压住李经纬的脑袋，再次抬起了膝盖。

被自己脱臼的手臂扼住喉咙的李经纬浑身发不出力气，只能看着苏长河的膝盖离脸越来越近。“咚~”随着一声闷响，苏长河膝盖直接正面顶上李经纬脸，李经纬当场口鼻飙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苏长河这才放开已经失去意识的李经纬，随手扔在地上，看了一眼正准备制止进一步行动的董大强，晃晃悠悠地走下了场。

看起来战斗了很久，其实总共也不过打了不到半分钟而已。董大强脸色很难看，倒不是因为苏长河下手太重，而是他也注意到李经纬对着苏长河伤臂动手的那一击，如果不是苏长河身手了得，仅那一下很有可能会废了已经严重受伤的左手，换作董大强的性子，怎么也要打断心思歹毒的李经纬一条手臂。

董大强心中既对苏长河超出其他学生的战斗能力惊讶和欣赏，也产生了一些担忧，毕竟李经纬是刑部侍郎的独子，如果听说李经纬受伤，侍郎大人可不会善罢甘休。突然，董大强神色一凝，顿了一下后对苏长河说道：“院长叫你去他那，他有事情交待给你。”

说完也不管苏长河的讶异，抬手让演武场待命的医护人员带着李经纬去疗伤。这些医护人员只是怕万一有学生留不住手打伤人，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一年生的第一次对练大多都会点到为止，很少有需要额外治疗的伤势，顶多是淤伤，像李经纬被打得这么惨失去意识的事情算是很少见了。场下的学生们也是雅雀无声，一部分平民学生更是备受鼓舞，本来在武库里面就因为基础差低那些贵族子弟一等，如今身为平民的苏长河居然把李经纬揍得失去意识，算是给被欺辱的平民学生们出了口气。

看着苏长河离开，董大强也是松了口气，至少院长这个时候把苏长河叫去也是摆明了要维护苏长河的态度，刑部侍郎知道消息后就算要报复，也得考虑身为帝国第一唤灵师和帝恩山庄江家人的老院长的态度，比起刑部侍郎，老院长的地位可要高得多了。

贵族子弟那边笑着谈论着挑哪个对手，他们本就是带着修为入学，加上家族里提前学习过的格斗能力，实力自然比平民学生们要强很多，因此乐得挑平民学生作对手，既没难度，也更能表现自己。随着想巴结贵族子弟的平民学生主动配对和提前互相配对防止被羞辱的平民学生，还剩下不少贵族子弟没有对手。

刑部侍郎的独生子李经纬扫视了一圈，发现已经没有平民可挑了，自己实力也在贵族子弟里排下游，看到没有软柿子可以捏，就看向和蛮图坐在一起的苏长河了。苏长河之前是怎么在刘天明的攻击下活下来除了老院长没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是黄老师拖住刘天明，老院长解决了事件，而留在现场的苏长河只是被保护幸运地活了下来罢了，而之前逃课的原因学生们也都不清楚。因此，在炼体院的学生们眼里，苏长河只是个玄级天赋的没有修为的平民学生罢了，靠着精神力天赋受到主任优待罢了，但是少了一周时间的学习和受伤的身体，这次应该是想着靠和关系好的蛮图配对混过去罢了。

苏长河倒是没有这个打算，让他和出手没轻没重的蛮图对练，别说他现在左臂不能用，就算能用不动用契约兽也不是对手啊，说不得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因此压根没想过和蛮图配对。看到李经纬起身走来说是要和他对练，自然没有拒绝，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的炼体实力和其他人有什么差距。李经纬本来以为苏长河会拒绝，还准备一大套激将的说辞，这下倒是都用不上了，心里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傲，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随着配对结束，除了最后一个实在是找不到对手的倒霉蛋一脸生无可恋地被自动分配给了蛮图后，董大强带着所有人去了演武场，按照登记的号码一对一对上去对练，每次对练结束后，董大强还会根据两人的对练表现，针对性的指导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