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前秀恩爱有点不好意思哈,但是被嘲笑过自己的人羡慕,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林晓颜乖得像只小猫,仰着小脸儿,任由湛灏帮她擦脸。
送走了垂头丧气,嫉妒抑郁的几个宫女,内室又只剩下湛灏和林晓颜。湛灏大咧咧的褪下袍子,解开衣衫,只剩一件中衣,而且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两只手忙活着解中衣的扣子。
“湛灏,你在干嘛!”林晓颜双手捂住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湛灏。
“宽衣,睡觉。”湛灏答,若无其事。
“你这样子哪像是要睡觉,分明是要洗澡。差不多得了,别脱了。”虽然有手挡着,可林晓颜脸上的红晕,已经染到了耳根子,还是让湛灏捕捉到了。
“本王脱衣服,你脸红什么,又不是脱你的衣服。”虽然嘴上不饶人,湛灏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嗯,中衣还是暂时不脱了。
“湛灏,今晚你睡地上。”林晓颜往床上一倒,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天气炎热,被褥厚重,王妃穿着袍子睡觉,会中暑的。”湛灏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慢慢走到床前,抓住林晓颜手里的被子。
“我不怕热,你走开。”林晓颜死死抓着被子,把脸蒙在被子里。
“但是本王怕热,王妃这样睡在本王身侧,本王会中暑。”湛灏用力一扯一掀,把被子从林晓颜手里抢出来,扔到一边,林晓颜感到手里空了,身上轻了,眼前亮了,睁眼看时,目光正撞上湛灏结实的胸膛。湛灏一条腿跪在床边,一条腿踩在地上,斜着身子在她上方,爪子伸向她胸前的扣结。
“湛灏,你要干什么!”林晓颜双臂抱在胸前,对上湛灏的目光。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女青年,此时此刻她应该誓死顽抗才对,可是柔和的烛光下,湛灏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几分,俯视的角度也没有一丝赘肉,烛光和影勾勒出的轮廓无可挑剔。林晓颜看呆了
,眼中的警惕一点一点淡去,一双水眸泛起爱慕的波光。
“本王好看吗?”湛灏勾唇浅笑,俯下身子凑到林晓颜耳边问。林晓颜脑子里,全是湛灏烛光下晃动的剪影,已然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以及物体的移动,湛灏鼻间的热气落在她耳边颈上,她一怔,挣扎着从犯花痴的漩涡里爬出来。
“湛灏,我们不可以,你是知道的,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林晓颜小手推着湛灏胸口,义正言辞道。
“不可以什么?”湛灏眸光闪动,笑问。
林晓颜哑然。不可以什么?她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湛灏简直就像是只长了十八条尾巴的千年老狐狸,人都快压在她身上了,却倒打一耙,可耻,可恶,可憎。
“不知道。”林晓颜红着脸,闷声嘟囔一句。湛灏听了忍不住发笑。
“好了,时候不早了,宽衣睡吧,本王睡地上,你不用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湛灏轻轻闭上眼睛,靠近林晓颜,在两个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的时候,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一定是湛灏太重了,林晓颜竟感到喘不上气。
一吻结束,湛灏一点一点抬起身体,离开林晓颜,把袍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林晓颜好久才从湛灏的体温与气息中回过神,抓着被子转了个身,看到可怜巴巴睡在地上的湛灏。灯已经熄灭,月光洒在湛灏脸上,额头鼻尖跳跃着柔和的亮斑。他胸口均匀地起伏,像是睡着了。
像头猪一样,这么快就睡着了。林晓颜脸上泛起一丝浅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把头枕在胳膊上,像上瘾一样,俯视着地上的男人。
“别看了,早点睡。”林晓颜以为睡着了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没有在偷看你。”林晓颜慌忙解释,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索性“蹭”一下钻进被窝里。
“睡吧。”湛灏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好听。
林晓颜没理他,藏在被窝里,假装睡着了。可脑子里全是湛灏睡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地上会不会凉啊,会不会有虫子呀,会不会有老鼠?他着凉了怎么办,被虫子咬了怎么办,的了鼠疫怎么办……她翻过来,调过去,根本没法安眠。
“那个……”林晓颜咬着嘴唇,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含在喉咙里的,“要不你到床上来睡吧。”怕什么呀,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林晓颜安慰自己。
“王妃这是在向本王发出邀请吗?”湛灏问。
“邀请你个大头鬼,爱来不来。”我才不是担心你呢。
“那为夫可不客气了。”“哗啦”一声,湛灏人已经躺倒林晓颜身侧,一手托腮,低着头,浅笑着看着她。
“不客气你妹,睡觉。”林晓颜转过身,抓住被子,闭上眼睛,可心跳得实在不像话,安静的夜,整个卧室里都是她的心跳声。
“你怕本王?”湛灏有力的胳膊抱住林晓颜,她一瞬间僵住,双手更用力地抓住被子。
“不……不怕。”林晓颜特别没底气地说。
“别怕,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吧。”湛灏说着,往林晓颜身边蹭了蹭,使两个人之间的空间更加逼仄。
林晓颜和衣而睡,盖着大厚的被子,加上一个人肉被子。夜里半睡半醒之间,她恍惚感受到喉咙传来的干渴,头有些疼,她想起身喝水,身体却很重,无法动弹,她想吩咐守夜的宫女拿水来,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无法出声。挣扎中她又昏睡过去。
“颜儿,颜儿……”当林晓颜被叫醒时,已经清晨。她费力睁开眼睛,只看到湛灏模糊的轮廓。
“渴,我渴……”林晓颜只觉得喉咙和气管都快要燃烧起来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断续的几个字。
一只冰凉的手垫在她的后脑,她感觉自己的上身被抬起,一股温热的水流沾染到干涸的唇上,顺着食道和血管,遍布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