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唔,好像是的……不记得了。”
盛琳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喝了吧,车钥匙在鞋柜上。”
齐静堂看着咖啡沉默了一下,咖啡温度刚好入口,显然是盛琳调的温度,他心里像是吃着软糖坐云霄飞车,又兴奋又是酸软。他仰头喝光了咖啡,擦了擦嘴,再次望向盛琳,眨巴眼。
盛琳受不了了:“干嘛?”
“我做噩梦了。”他竭尽全力去表达自己的委屈。
“所以?要解梦吗?”盛琳往身后一指,书柜上正放着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齐静堂无语,再次定定的看向盛琳。
盛琳深吸了一口气,她早就料到齐静堂在步步为营,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表现的硬心肠。可是当预料成真,她心里除了意料内的憋屈和不爽,竟然还有一丝柔软在涌动,这让她更加不舒服,但身体却作出了回答。
她张开了双手,冷着脸:“抱完赶紧滚!”
“嘿嘿,好。”齐静堂立刻上来,紧紧的抱住盛琳,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享受般的叹息,“三天没洗了。”
“你恶不恶心?”
“不,还是香香的。”他又吸。
盛琳用力推开他,就差吼了:“滚滚滚!”
“那我走啦。”齐静堂本身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依依不舍的往外走。
“走走走。”
“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呀!”
“啊?”
“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认识的也不行,比我帅的更不行啊!”
“你说什么啊这大半夜的。”
“早点睡觉!”
“嘭!”盛琳甩上了书房的门。
齐静堂的笑容缓慢的消失,他拿了车钥匙,换了鞋,出了门。
车子启动的时候,齐静堂看着地下车库昏暗的白炽灯,尤其是那些灯光下柱子的阴影,神情有些阴郁。
他其实记得自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