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一个醉鬼难以想象的力气,那半边衣服终究是没?能拉动。
折腾将近半小?时?,乔汐终于老老实?实?在客卧睡着。
作为唯一保持清醒的人,贺知许为她仔细盖好被子,怕她半夜口渴,又去厨房端来杯凉白开放在床头。
掩上房门后,走?去客厅调节好中央空调的温度。
随后,他撑着垃圾袋收起桌上易拉罐饮料瓶,和满桌满地的鸡骨头。
祁倬半边身子都瘫在地上,十?分碍事。贺知许顺手提了下,将他提到沙发上和秦霄一起睡,连张毯子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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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乔汐就被客厅里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喊醒。
“啊——”
“贺知许,你好狗啊!”
“不给住客卧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他和我放一起!”
“啊啊啊啊啊!劳资不清白了啊!”
根本不用细听,也猜得到是祁倬。
乔汐摇头笑笑,伸手揉完酸痛的手腕脚腕,又去揉涨痛的脑袋。
睡一觉怎么?感觉像半夜打了仗?
她边想边下床去洗漱。
出客卧后,贺知许已经准备好早餐,摆在客厅茶几?上。
秦霄没?在,祁倬远远坐在茶几?另外一头,边咬着手里油条,边愤愤看?向厨房方向。
“贺知许,别?以为你给我盛粥,我就会原谅你!”
“昨晚你俩喝醉了,非要一起睡,拉都拉不开。”
贺知许端着碗粥走?出厨房,一本正经解释说:“我只有一个人,你们两个醉汉,对自己力气没?点数?”
“是吗?”祁倬半信半疑,伸手去接粥。
却眼睁睁看?着那碗粥在自己眼前划了一个圈,落到乔汐面前。
“还有你,喝气泡水都能醉。”贺知许语气稍显无奈,“现在清醒没??”
“我喝醉了?”乔汐喃喃自语。
仍感觉脑袋有些不清醒,下意识接过勺子搅动面前的米粥。
“怪不得昨天晚上记忆就到……”她眯眼耐心?想了会儿,转头看?向祁倬,“好像就到我说你小?时?候爱流鼻涕。”
祁倬:……劳资不要形象?
“这饭真是一点儿都吃不下去了。”他扔下手里油条,坐在沙发上简直越想越冤,“一个嫌弃我脏,刚起床就钻卫生?间洗衣服,一个刚睡醒就揭我老底。”
“这都一群什么?损友?”他气愤地抽着桌上纸巾擦手。
眼神下瞥间,正巧瞥到敞开抽屉里一张醒目宣传单。
他瞥了眼贺知许,伸手迅速抽出宣传单,清清嗓子念道:“天文?夏令营,不仅锻炼野外生?存能力,最后安排天文?馆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