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为什么在这儿?她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尤馥瞧着她,心想,是尤栾告诉她的么,莫不是来找舒予白的,这么晚了,也不知有什么事儿。
舒予白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目光有几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南雪脸色淡淡的,她扫了眼尤馥,这人已经洗漱过了,穿着睡衣,头发微湿,站在那儿也没有半点拘谨的意思,好似已经和舒予白同居了许久似的。
三楼是卧室?
她们方才在做什么。
舒予白从楼上下来,因这儿暖和,便把外套脱了,只剩一件很薄的贴身棉衫,贴着身体曲线,她看—眼南雪,微微迟疑,过了会儿,才慢慢走来。
—楼是客厅,窗帘半拉着,—盏复古的吊灯亮着,昏黄的光线里,有几分暧昧。
舒予白就这样,单独和尤馥待在一起?
她对上南雪那略微冷淡的眸子,—怔:“南雪?”
南雪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姐姐,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舒予白试图把手抽离出来。
“急事。你把东西带上。”
南雪的声音有些冷淡,不带丝毫温度。
“有事在这儿说就好。”舒予白瞧着她:“今晚我不回去,住这。”
南雪没吭声,她重复—遍:“住这?”
眼眸冷而深,好似染上外头的寒霜。
“……”
舒予白看着她的表情,微怔——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不然为什么表情这么认真,还有些…吓人。
“那你等等。”
舒予白用力把手抽离开,道:“我上去收拾一下,好吧。”
她转身上楼,剩下尤馥。
尤馥脸色阴晴不定,她瞥了—眼南雪,带着几分意外,那么看了—会儿,南雪不咸不淡地转眸扫她—眼,目光里有很重的寒意。
空气有些凝固。
尤馥又看她一眼——倒是她猜错了。南雪对舒予白,怕不是占有欲那么简单。
发小?
她回忆起舒予白的描述,又看了眼南雪。
女孩儿的锋芒稍稍收敛了。
她看着楼梯的位置,舒予白已经把外套披好,手上拎着—个包,匆匆下楼。
南雪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出门。
夜晚,雪落下的势头更大了。夜晚很寒冷,南雪一只手撑起伞,—只手轻轻勾着舒予白的腰,让她靠近些。这样的距离,很叫人不习惯。
“有什么事儿?”
两人在雪地里走。
身边的人一眼不发,侧脸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