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听见了,却捂着耳朵,“谁想知道!”
她继续迈步,时北衍大步追过去。
在两个帐篷的间隙处,他将她拦住,秦欢问他还想说什么,时北衍鬼使神差,说的是,“我和元瑛郡主的婚约,其实无效。”
穆元瑛当年与他定下三年时限,她用这三年时间泄愤,换她一句为父求情。
尽管他的父亲还是死了,但他应下这三年,足够穆元瑛羞辱他。
所谓入赘和婚约,都是穆元瑛折辱他的一种方式,他一一做到,如今期限已经过了。
然,秦欢抱着胳膊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时北衍也不知道所以之后能怎样,如今的时家,如今的他,又能做什么。
他顿了下,藏起眼底的波澜,“你可以继续把阿泽当替身。”
他语调轻轻飘飘的,这话听在秦欢耳边格外刺耳,一个替身,就好像在打她的脸。
她笑了,仰着下巴,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时北衍,我早就不爱你了。”
她撞开他的身侧离开。
走了很远,秦欢越想越气。
但生气的同时,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胸口闷得慌,以至于西郊狩猎提前结束,回到宁王府后,她还是一肚子气。
皇帝下令封锁了消息,司空何不知晓西郊狩猎的情况,见她安然无恙回来,不满的同时还有些心虚。
秦欢正愁有气没出泄,见到他直接开口。
“乌朗死了,被你们设计的那些老虎吃了,还有诅咒,乌朗伦奸了蒋明诚,蒋明诚自焚,诅咒降临,老虎袭击了陛下。”
这些话劈头盖脸一通落到司空何耳朵了,他难以置信,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别想着咒乌兄,这一次,只是你幸运又逃过一劫罢了!”司空何以为乌朗计谋落空,她又躲过一劫。
秦欢轻笑,笑他的天真,“对了,你的好兄弟有龙阳之好,你就是他的目标之一。不知道他有没有趁你喝醉酒,对你做过什么事情。”
嫌事情不够大,她补充道,“蒋明诚,就是在晕倒的时候,被他强行上了的。”
司空何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
秦欢懒得理会,径直往院子里走。
司空何气冲冲拦住他,“你别走,羞辱了乌兄,你还想跑吗!今日父王不在,本世子就教你怎么做王府的人!”
秦欢抬头,一片身影走了近来,她指了指司空何的身后,“你回头看。”
司空何冷笑,“哼,想骗我?今天就是父王来了也救不了你!”他指挥身边的两个五大三粗下人,将秦欢围住。
他正要动手,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想怎么教?”
那声音无比熟悉,司空何僵硬着转身,对上司空明一双冷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