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形貌上的相配,而是仿佛灵魂融在一起,即便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也自成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别人压根插不进去。
林伯有些惊疑,也有些担忧,但想了许久,终究是没出声,只静静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守着。
曲宁刚踏进渊宁阁的大门,脚步骤然顿住。
他呆呆地看着院子角落处,那株如今已经长出了不少叶子,但仍然挺秃的灵枣树正扎根在土里,土是肥沃的灵土,灵枣树应该很喜欢,清风拂来,叶子轻轻摇曳,像跳舞的小雀儿,俏皮又可爱。
季寒渊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我问过林伯,他说你最喜欢这株灵枣树,我想着,阿宁既然已经搬来这边住了,那么灵枣树自然也要随阿宁过来,阿宁还喜欢吗?”
曲宁眼眶微热,默默点头。
喜欢,喜欢到了心坎里,刻在了骨子里。
季寒渊想了一下,牵上他的手往灵枣树走过去,“只许看几眼,看完就回房歇息。”
曲宁“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季寒渊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点想把他搂在怀里,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牵着曲宁的手更紧了些。
曲宁看了灵枣树,在心里跟灵枣树说了几句话,就被季寒渊牵着往房里走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季寒渊的手牵着。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有些克制,第二次见面后,季寒渊对他就极为亲密。
这些行为都太自然亲切,一向敏锐的曲宁没察觉到季寒渊有半点假装的成分。
但之前那些天,季寒渊会摸他的头,隔着衣袖拽他的胳膊,会给他擦膏药,最亲密的,就是他练剑时姿势不对,季寒渊会过来纠正一下,肌肤相触片刻分离,却带着能让他烧起来的灼热温度。
而现在,季寒渊牵着他,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季寒渊的手还是那么冰凉,凉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也在发颤。
他像个木偶,任由未婚夫牵着回到屋里,将他按在床上。
随后,他听到他未婚夫说:“傻瓜,早点歇息。”
一直到隔壁传来季寒渊关门的声音,曲宁才回过神来,脸腾地变得通红,整个人往床上一扑,把脸捂在被子里,两脚在床外踢蹬,害羞又愉悦。
他们牵手了。
曲宁脸还是埋在被子里,压抑不住扬起笑脸,又将被季寒渊牵过的手抬起放到唇边,贴了上去。
手上,还残留着季寒渊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曲宁没睡着,兀自高兴了大半天,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坐垫往地上一放,又取出妖丹,盘腿打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