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下,又问:&ldo;那你为何要往军中投?&rdo;
家中已经用了她的且不说,如今竟连军中也要花她的钱,他不就成了个被女人养的软蛋。
他伏廷立马扬鞭,身掌八府十四州兵马,如果传扬出去,以后还如何面对麾下六军,还有那些突厥铁骑。
栖迟迎上他黑漆漆的眼,便清楚他在想什么,毕竟早已见识过他的骨气了。
她轻叹口气,说:&ldo;我只知道那钱是花在你身上的。&rdo;
管它什么军中还是家里,不都是为他花的么?
说罢迎着男人的视线起了身。
她一腔好意竟还被质问起来了,何必与他说这些,还不如去看看可怜的罗小义。
走到门口,眼前男人手臂一横,挡住了去路。
伏廷伸手拦着她,头低下,看住她脸。
她便往旁边走,他一条腿伸过来,迫近几步,就将她的路轻易全堵死了。
栖迟被他堵在门边,整个人被罩得严实,无路可退。
低头,看见他一条腿从衣摆里伸出来,隔着几层衣裙贴在她腿上,压制着她,裤管绷紧,修长结实,她心口莫名跳快了几下,不禁咬住了唇
。
伏廷说:&ldo;还没说完。&rdo;
意思是不会放她走了。
栖迟觉得他的伤大概真是要好了,那把声音在近处听竟比以往要低沉的多。
她抬手顺了一下耳边发丝,撩去耳后,抬起眼,看住他:&ldo;钱便是我花的,已经花下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还有什么可问的?&rdo;
连他以剑相向都见识过了,她还真不怕这男人。
难道他堂堂大都护,敢动手打自己的义弟,还敢动手打自己的夫人不成?
伏廷看着女人仰着的脸,眼里愈发沉了:&ldo;我只问你,你想干什么?&rdo;
如此手笔,不是寻常女人所为。
他娶的人却偏偏干了。
栖迟别过脸,敷衍说:&ldo;我既有钱,又逢你缺钱,那我便给你补上了,如此而已。&rdo;
&ldo;就这样?&rdo;他又问,腿压紧了。
她有些吃疼,轻轻蹙了眉,终于肯将头转回来。
是因为知道敷衍不过去了。
&ldo;不止。&rdo;她说。
伏廷盯着她双眼。
&ldo;还没看出来么?&rdo;她声音忽然低下去,垂下眼,一只手搭在他腰带上。
手指勾住了他的带扣,她勾着,往自己身前轻轻拉了一下。
抬起眼,眸中敛了一室灯火。
余下的声音,低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ldo;我还想取悦你。&rdo;
为你治伤,每日上药换药。
甚至是换一副马鞍这样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