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抬头看他:&ldo;第二?&rdo;
&ldo;是了,第一自然是你姑父了。&rdo;罗小义拍他两下:&ldo;走,先教你比划几招去。&rdo;
伏廷看着两人走远了,走入后院。
踏上回廊,廊下垂手立着恭谨的侍女。
新露向他见礼:&ldo;家主交代,请大都护回来后往主屋一趟。&rdo;
伏廷停步,朝主屋望了一眼,没作声。
新露垂着头不敢多话。
大都护已许久不去主屋,她担心这次怕是也不会去了。
正担心就要完不成家主的吩咐,却见大都护脚一动,往前走了。
她连忙跟上去,发现他正是往主屋方向去的,暗暗松了口气。
伏廷一手掀帘,进了主屋。
解剑卸鞭,皆随手扔在了门边,身后门一声响,自外被合上了。
他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就看见室内屏风后女人的剪影。
栖迟自屏风后走出来,眼看着他:&ldo;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rdo;
伏廷看见她时,唇角便是一扯。
她身上穿着件坦领衫裙,裙带齐胸,衫是薄薄的透纱,雪白的胸口一览无遗,一双手臂若隐若现,颈线如描。
他偏一下头,故意当做没看见,问:&ldo;有事?&rdo;
&ldo;看你军服已破了,我为你做了件新的。&rdo;她指一下案头放着的新衣,走过来,松开他袖口束带,解他的腰带。
如往常一样紧扣的腰带,她这次顺利解开了,抽开,掀开他的衣领,剥下去。
伏廷由着她将自己的军服褪了,看着她取了那身新的过来,送到他眼前。
&ldo;试试?&rdo;她展开,走去他身后。
他二话不说,手臂一伸,套上去。
栖迟绕过来,为他搭上衣襟,系好,手指在他肩上划着比量了一下,说:&ldo;我看得真准,正好。&rdo;
蟒黑的厚锦胡服,与他原先的很像,是她特地选的。
日日看着他着胡服的模样,竟也将他身形摸准了。
伏廷扯一下衣领,低头说:&ldo;试完了。&rdo;
试完了,还有呢?
他知道她叫他来,不会只是为了试衣服。
何况还是不怕冷地穿成了这样。
栖迟的手指自他肩头缓缓划着,踮起脚,两只手臂都搭上去,攀着他的肩,低低说:&ldo;我还备了酒。&rdo;
她眼往旁轻轻一瞄。
伏廷眼顺着扫过去,看见小案上摆着的酒菜。
她又说:&ldo;合衾酒。&rdo;
成婚至今,那杯他们还未曾喝过的合衾酒。
话至此,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伏廷眼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