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义拿着几样东西送到伏廷手中。
一卷羊皮卷,里面都是他们探来的消息。
伏廷展开看了一遍,里面用突厥文记了瀚海府里的民生恢复情形,各城门防守状况,还有几张地图,是他军营附近的。
军中深入不了,倒是没叫他们探出什么。
罗小义手里还捏着个圆珠坠子,给他看:&ldo;三哥,瞧见没,这突厥女身上有这个,倒是叫我发现了她的身份,是突厥右将军府上的,八成还是个宠妾之类的。&rdo;
他们与突厥交手多年,许多情形也摸清楚了,凭个东西便能大致推断出对方身份。
他没好气道:&ldo;说不定以后是要报复回来的了。&rdo;
伏廷将羊皮卷抛过去:&ldo;他们想来还需要什么借口。&rdo;
罗小义两手兜住,笑一声:&ldo;也是。&rdo;
向来都是那群突厥狗先挑事,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几个近卫去处置那突厥女的尸首。
伏廷看一眼栖迟。
她自拿到东西后,就十分安分。
他手招一下,唤来一个近卫,吩咐两句。
没多久,那近卫便将栖迟的马车赶了过来。
他们一早正是循着车辙的踪迹于附近藏匿的。
马车门帘已被扯坏,好在还不妨碍行驶。
栖迟先进车里去等他们,将门帘仔细掖了掖,才终于有机会将袖中的玉佩拿出来看了看。
还好没丢,她又仔细收回袖中。
※
这一天一夜下来,早已远离了瀚海府。
等他们赶到城外时,天也要黑了,城门早就落下。
罗小义打着马在附近看过一圈,回来问:&ldo;三哥,附近有间客舍,是要继续前行入城,还是就近休整?&rdo;
继续入城要再拖上个把时辰才能歇下,他们倒是无所谓,这话是替他嫂嫂问的。
伏廷看一眼马车,到现在她还未眠未休,却也没出声说过半个字。
&ldo;就近休整。&rdo;
栖迟在车中一直强撑着精神,忽感车马停下,揭帘下去,眼前院落围拥,门内灯火昏黄,是间客舍。
她看了两眼,觉得实在凑巧,是她名下的客舍不说,还是当初刚到瀚海府时,她落脚过的那间。
罗小义在那头拴马,似乎也记起来了,转头过来笑:&ldo;对了,这里是我当初迎嫂嫂去府上的地方。&rdo;
栖迟还当他忘了,看一眼站在她前方的男人:&ldo;是,当初还有人在此地对我执剑相向过。&rdo;
伏廷手上解着刀,朝她看过来。
记起了当初他以剑尖挑起她帷帽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