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走过来上手搂住赖思归,在她滑溜溜的肩头揉了揉,“你不是跳艳舞的么?给哥哥跳一个,哥哥高兴了就不为难你。”
赖思归心里沉沉的,这路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她甩开梁哥的手,冷笑,“谁让你们来的?”
下一秒,一个耳光就甩到她脸上,力道之大赖思归耳朵立刻嗡嗡直响。
“臭婊*子。”那混子啐了一句,“给脸别不要脸。”
梁哥捏起她的下巴,“信不信今晚老子干死你,也没人敢说一句话。”说着红头发和另一个混子上前一步,把她夹在中间。
赖思归突然俯身猛地一个横扫腿,两个混子不防,闷哼一声同时倒地。趁对面矮个男人没反应过来前,高抬腿对着他的下身一踹,男人疼得嘶声尖叫。
几人没想到她看着纤瘦,没想到出手这么狠辣,当即愣在原地。
其实只有赖思归自己清楚,她这两下讨得是巧,再往下也基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赖思归迅速退到墙边,伸出大拇指揩过嘴角的血丝,“我倒不知道江林有你这号大人物。”
“愣着去死啊,”梁哥捂着自己的命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给我按住她。”
红头发率先爬起来,冲向她,赖思归随手抓起东西扔过去。红头发阴笑着,拿手打开对面扔过来的衣物,和另外三人聚成一个圈围住她。
有人先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胸。
赖思归眼睛红起来,声嘶力竭,“老子杀了你,我杀了你们!”
像在悬崖峭壁上畏畏缩缩行了大半程,快到终点时,脚下陡然一空。赖思归盯着天花板的炽光灯,滔天恨意从心底涌出来。新仇旧恨,此生必定要讨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她的嘴被捂住,男人□□着将她的胳膊压在墙镜上。熟悉的劲快音乐响在头顶,她死死咬住牙,几乎是以拧断手腕的力气挣扎……
那个人就是在这时候出来,在她眼角余光中,凭空出现。
严慕目龇欲裂,也不知捞起什么东西,狠命惯下去。红头发闷哼一声,捂着后脑勺倒下去。另外三人一惊,猛地回头,未想迎面又是一棍。
几人被打散,赖思归大口大口喘气,背靠着墙慢慢滑下来。严慕拉她起来,他抬手擦了擦她眼角,“赖思归,你不是挺横的?怂不怂?”
“怂。”赖思归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几人。
她猛地抬脚踹开一块裂开的衣柜板,木板应声而掉,形成一根近乎锐角三角形的木棍。她捡起来,慢慢直起身。
严慕拉住她,赖思归回头舔舔牙,嘴角有血腥味,她啐了一口,冰冷道:“怎么?”
“拿这个。”严慕握住她手中尖锐的木棍,把镀锌管给她。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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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打架这么狠,冷着脸冲进男人堆,眼都不眨一下。挥起镀锌管,棍棍带风。
爵士乐持续不断地循环,鼓点越来越快。这女人浑身戾气,她身边的男人也不简单,嘈杂声中,地上还趴着两个同伴捂着伤处□□。他们就算不想闹大,此刻也被这个场面激得浑身亢奋,一窝蜂围上来。
混子是打惯群架的,女人再狠力道上也占不了上风。赖思归紧抿着唇,表情狠厉,迎着对方的棍风,几乎是以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狠劲在打。
严慕本来是想阻止的,这种事有男人在,就不该女人出头。他拉住她,想让她在旁边看着就好,却被她那瞬间执拗的眼神,狠狠一滞。
他心里一动,只怪他心慌则乱,差点忘了如果她是个躲在他身后的女人,那她根本不是赖思归。
他第一次看见赖思归这么被人欺负,太阳穴突突跳得生疼,气血一瞬间涌到头顶。若不是在会馆门口听到有人讨论舞馆出事,如果他晚一点到,严慕不敢想。
这口气她咽不下,他严慕抬抬下巴,把趁手的棍子递给她。
她在前头嗜了血一样冲锋陷阵横冲直撞,他守在她身边,拳风如刀招招制敌,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