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刑九连斗两场,身受重伤,虽一脸灰败之气,一身黑袍被鲜血浸透,但眼神依旧从容狠决。
耳闻蜂须行云剑已久,聂端更是位列歧山五峰主之首,当下不敢托大,强行闪身避让。
饶是如此,身上依然中了五针。
只觉那蜂须针如同被人指引一般,一入血脉,登时便似激流孤舟一般顺血四行。
见杨刑九中招,聂端银牙一咬,抽出腰中行云软剑,荡剑杀来。
那软剑如同银蛇扑食,剑尖左右横摆难辨其锋,杨刑九本欲躲闪,但体内蜂须针却如通了人性,专挑血气盛行之处作祟,于穴道下首轻刺,专泻正气。
一时间,杨刑九有力用不出,有气行不动,身法大减。
眼见那行云剑刺来,也只得飞身激退,难挡其势。
眼见五帝峰主一出手,那魔头便处处受挫,接连后退,歧山众人欢声雷动,更有甚者高喊‘为黑白峰主报仇,将这恶人挫骨扬灰。’
宇文虚中见场上氛围越来越紧张,不禁为杨刑九担心起来:‘那老疯子恐怕快要撑不住了,好在五位峰主如今五去其三,只剩聂端和陆神前,我应该能拼一拼带那老疯子冲出去。’想到这,宇文虚中不禁眉头微皱。
一旁的陆神前笑道:“宇文兄,你是不是在想,一会那杨先生败了,该怎么走出这里?”
“陆兄还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就让你猜到了,不过我更怕杨老鬼突然发狂,到时候再把聂峰主也伤了,那就不好了。。。至于走嘛。。。嘿嘿,我倒是不太担心。”宇文虚中笑道。
“哼,我看你不比那场上的魔头好多少,我劝你不要妄动,我一直不出手就是在盯着你。”
“陆兄。。。。。”宇文虚中见在场众人都被承月台上聂杨二人死斗所吸引,悄悄往陆神前身边靠了靠,低声道:“陆兄,实不相瞒,我此次陪杨兄来歧山,却是有要事。。我也不等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陆神前眉头一皱道:“你我还有什么要事可谈的?”
宇文虚中又靠近了两步,用内力传音道:“陆兄有所不知,你那乖侄儿,这些年并没有死,而是被左将军带到了荒海翠岛。。。”
“什么???!”陆神前顾不得传音,一时惊道。
“陆兄别急呀。。前些日子翠岛暴露,北府国派了三垣之二程其与太微楚空观来杀逢忱,可惜我自己禁足在岛上洞中,等我发现的时候,逢忱挨了一箭,差点便要丧命。”宇文虚中继续传音道。
“什么?忱儿现在可好??你这混账,要是忱儿有事,老夫便是拼了命也要毙了你!”陆神前怒而传音道。
“陆兄莫急,且听我说。那日幸而忱儿聪明,来石洞找我,我伤了北府七宿之二,带着忱儿夺了艘船逃离了翠岛。只是左将军满门忠烈,都殉国了。。”宇文虚中轻轻传音,将那日翠岛灭亡之事前前后后传音讲了个遍。
陆神前听得提心吊胆,听到左逢忱与宇文虚中走失,更是心如刀绞,正要出言询问,却听周围一阵惊呼,这才想起场上还有一场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