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在深夜赶至陈县魔法医院内科病房,走廊里早已聚集了人群,除了内科的十几位魔法师,还有医院的院长及陈县的领主。
特别是陈县的二把手郭文民,此刻坐在长凳上,黑色巫师外套下紧张万分。
“陈导师!”
内科的魔法师们见到陈飞,连忙行礼问候。
陈飞停在9号病房门前,却没有立即进去,目光投向今晚的值日魔法师赵木阳,他最了解当前的情况。
“发生了什么,跟我详细说说?”
陈飞面色严峻,向赵木阳询问。
赵承业的魔法通话太过急切,只提到郭文民的儿子郭辉出事,却没有详述。
其实,陈飞心中已有隐约的预感,就在两天前,李成的宴会上,他见过这位辉少。
当时他还善意地提醒郭辉要注意身体,却被误认为是诅咒。
那时,他便注意到郭辉的脸色和眼神异于常人。
只是郭辉与他并无瓜葛,他的提醒出于魔法师的职责。
赵木阳神情严肃,正要详细解释,此时,长凳上的郭文民愤然起身,疾步走到陈飞面前,不容分说地挥起手,狠狠一巴掌扇来。
陈飞看到了郭文民的攻击,但他没有闪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清脆的声响响起,郭文民这一记耳光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院长赵承业从楼下奔上来,看到这一幕,眉心骤然紧绷,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但已经下楼的他无法再返回,只能鼓足勇气向前……
陈飞感到左脸颊已失去知觉,然而刺痛并非关键,关键在于郭文民那粗暴的举止,带着异世界的野蛮力量。
郭文民双目赤红,怒视着陈飞,厉声咆哮:“郭辉指控你施展黑暗魔法诅咒他,如今我的儿子成了这般模样,你难辞其咎!”
“陈飞,我一向敬你为医术界的奇才,以往的种种我并未深究,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惧怕你。”
“我是什么身份?你陈飞又能算是什么,值得我畏惧吗?”
“平日里你对我态度平平,我都一笑了之,只因你尚年轻,我宽容以待。”
“但你为了私怨,竟对我儿子施下邪恶的诅咒,这件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郭文民怒不可遏,无视四周震惊的目光,径直向陈飞挥出一掌。
陈飞并未闪避,他并无自怜之心,也不愿舍弃颜面。他只是故意承受这一击,一旦掌掴发生,郭文民将无法轻易脱身。
“郭老,无论你对我有何不满,我都能坦然接受。”
“然而,你无需给我戴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从未诅咒过你儿子,我只是以医者仁心,提醒他关注健康。”
“难道你认为,身为医生的我还能施展诅咒吗?是你过于幼稚,还是将我看作恶魔般可怕?”
“你是陈县的管理者,更是国家的公仆,你的心中应坚定无神论的信仰,却用诅咒这般迷信来诋毁我,恕我无法接受。”
“虽然我只是一名医生,但我亦是人,我有尊严,不容许你如此侮辱。我会将今日之事如实上报,期待相关部门给出公正的裁决!”
陈飞面色庄重,虽未动怒,但言语如同锐利的冰锥刺入郭文民的心灵。
郭文民心中一凛,方才被愤怒冲昏头脑,全然不顾一切。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话语和行为,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个时代,指责他人使用巫术诅咒是极度荒唐的。更何况,他身为干部,陈县的高级官员,竟说出这样的话?
他瞬间慌乱起来,眼中的不安清晰可见。
陈飞并未理会他的反应和慌张,一把推开郭文民,步入了9号病房。公私分明,既然郭辉现在是内科病人,作为内科主任,他自然要负起责任。但他也不会放过郭文民,必将与他一争到底。
“牛老,您不去吗?”二楼的楼梯转角处,白小天满面疑惑地望向牛老牛天启。
听说郭文民的儿子深夜遇险,牛天启立刻带他赶来。然而,站在楼梯口的牛老却又转身下楼,这让白小天感到困惑。
“郭文民的那一掌,打的其实是他自己。”牛老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