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小天,则携带了一条精致的皮带,那是军队专用的皮带,寻常之处难以寻觅。
陈家的东屋聚集了众多亲友,皆为陈家的至亲,包括陈飞的诸位姨妈与叔伯。
当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入庭院,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待他们见到陈飞从马车中走出,还呵斥了几位小精灵般的少年,表情各异。
但很快,他们的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笑容。
"噢,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三哥归来了吗?"
"听说三哥在王城中担任要职?"
"我敬爱的大哥啊,你的儿子真是让我们骄傲,看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唉。"
"速速迎接三弟,此寒冬时节,切莫让他受寒。"
陈飞的两位姨妈,三位伯父,连同伯母与姨丈,纷纷嘈杂着开口,随后一股脑地涌向门外,如同潮水般退去。
徐赛风如王座上的女王,静坐于暖炕之上,面无波澜地注视着这群亲眷们的嬉笑怒骂。内心深处,她满是讽刺,却又无奈。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当她的小三子尚未成名时,这帮亲戚中仅有几位稍作援助,而后便不再出手。
当然,这亦因大家皆贫穷,若富足至极,或许便不会这般吝啬。
贫则生谋,富则长仁,此话并非空谈。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总令她心中不适。
如今,她的小三子已然功成名就,他们迫不及待地讨好奉承;而一旦他再次落魄,只怕又将落井下石。
陈飞尚未触及门扉,外屋门已被猛地推开,随之而来的是十数人的喧闹奔跑,男女老少,热情洋溢,犹如节日庆典。
陈飞瞬间感到一阵茫然,记忆仿佛凝固。
白小天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城市之中,鲜见如此盛况。
村庄的年节,确实热闹非凡……
“哈,三弟,你竟在年关之际未归,待过了年方回,你可真是忙得紧啊。”
首先发话的,是一位声音清亮的男子,约莫四十许岁,身材修长,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陈飞的肩膀。
陈飞认得他,记忆中格外清晰,此人乃其三叔,陈爱民。
在几位伯父中,陈飞与他最为亲近。
陈爱民虽已成家,但因三婶冯林未能诞育,至今仍膝下无子。
换做他人,早该忍无可忍,离异另寻。
然而,唯有这位三叔誓言,即便三婶终生无法生育,他亦绝不离弃,这是他的患难之妻,离弃之,则与畜牲何异?
正因此故,三叔陈爱民待己如亲生子,曾多次慷慨解囊。
然亦不可能无止境,毕竟他亦需生活。
陈飞率先呼唤的是陈爱民与三婶冯林。
这冯林乍听似男子之名,实则为三婶芳名。
为此,有人甚至为三叔一家卜算,称三婶姓名过于刚烈,故致无子。
但陈飞认为,或许根源在于三婶或三叔自身的问题,否则不会如此。
待时机成熟,他愿为他们探查一番。
趁年轻之时,若能添丁进口,对他们晚年生活大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