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注意到年轻修士卫士对自己过于热情,反而忽视了自己的领导肖玉民,这显然是不太妥当。于是他赶紧向年轻修士卫士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安镇肖玉民领导,我是陪同肖领导一同前来拜访的。"
听到陈飞的解释,年轻修士卫士才看向肖玉民,立即行了个修士礼,恭敬地说:"肖尊使,您好。"
"罢了罢了。"肖玉民无奈地挥手示意,他完全搞不清状况,自己来到陈县府邸,却不及陈飞受到的重视。
"肖尊使要去拜会牛前辈,我们可以进入了吗?"陈飞代替肖玉民开口询问年轻修士卫士。
年轻修士卫士立刻后退几步,恭敬地道:"两位尊使,请进!"
陈飞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转向肖玉民。肖玉民这才提起公务包,步入陈县府邸的大楼内,陈飞紧跟其后。
待陈飞和肖玉民离开后,刚才一直严谨戍卫的两名修士卫士才好奇地望向年轻的修士卫士马震,并问道:"马班长,那位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啊?你怎么对他如此敬重?"
这名年轻的修士卫士名叫马震,乃是军中的一班之长。
听见两名新兵蛋子的提问后,马震压低声音解释道:"那位名叫陈飞,前不久牛老不是突然修为跌落陷入昏迷么?就是这位陈医师把他救治回来的。"
"我告诉你们,要是没有陈医师出手相救,牛老可能就……"
"好了,这些话不准泄露出去,记住了没有?"
马震脸色一沉,瞪着两名新兵蛋子予以警告。二人立正站好,用实际行动表明不会泄露此事。
毕竟马震与他们关系亲密,若非如此,他断然不会透露这些内情。
陈飞陪着肖玉民踏入陈县府邸,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四楼。四楼是牛老的静修之所,便位于走廊中央的位置。
此时此刻,牛老办公室外的长凳上已经坐满了人,皆与肖玉民一般打扮的各级尊使们,他们笔直端坐,恭候着牛老的召见。
牛老的首席执事是一位三十有余的青年修士,身穿深蓝道袍立于府邸门前。他瞥见陈飞的到来,瞬间目光一凝,随即便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
“陈真人,您今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肖玉凡先前在门禁处遭遇的困扰已消散无踪,此刻他收敛心神,准备接受牛老的传唤。然而,却见到牛老的首席执事竟如此礼敬地与陈飞交谈,不禁大感惊奇。
一次或许尚可视为巧合,但两次相遇,便绝非偶然所能解释,必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陈飞究竟如何结识了那位守护禁地的修士,又如何能与牛老的首席执事相识相交?
白灵霄察觉到肖玉凡正站在陈飞面前,方知其尚未明了内情,遂伸手向肖玉凡示意,并微笑解释道:“肖真人误会了,陈真人曾有幸拜见过牛老前辈,前辈对他颇为赏识,认为他是医道中难得的人才。”
这一席话宛如春风拂面,既化解了尴尬,又借力于牛老之威,令肖玉凡一时语塞。
肖玉凡并未真正动怒,他对陈飞并无怨气,只是稍感困惑罢了。
“白执事所言极是,我等皆为牛老前辈门下弟子,前辈赏识陈飞,实乃陈飞之幸。”
在这个修炼盛行的时代,“秘书”之称谓早已被“执事”或“修士助理”取代。白灵霄点头示意,目光扫过等候室里十几位来自各县及下属乡镇的修炼者领袖,歉意地望向肖玉凡道:“劳烦肖执事稍作等待,此刻牛老正在秘室内接见贵宾。”
“这是自然,应当如此。”肖玉凡忙欠身回礼,微微低头后便坐到了等候用的长榻之上。在此之前,他很少参加县内的会议,因其原仅是副职修炼者,直至近期魏弘之事爆发,才得以接管安定镇事务。因此,他对周边这些同僚并不熟悉,故未主动与他们交谈。
“陈真人,您是否感到口渴?需不需要我去为您取些灵泉水?”
白灵霄面带笑意地询问陈飞,虽音量压低,但仍被肖玉凡听得真切。
此情此景,让肖玉凡心中泛起阵阵酸楚与茫然。他自己都不曾在此享用过一杯灵泉水,白执事却向陈飞提出这样的提议。若不是深知陈飞修为浅薄,背景纯净如水,他甚至猜测陈飞莫非是哪位元老旧部的子弟。
“白执事您太客气了,我暂且还不渴。”陈飞含笑摇头,即使口渴,他也自是不会轻易出口要求。
白灵霄却紧紧握住陈飞手腕,将其拉至楼梯口,感激地道:“陈真人,那次在县医院所做的那场胆囊剔除术,乃是家姐亲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