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不守舍的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发现笛莎小姐已经走入了黑牢,我和无策赶紧快步追了上去,在漆黑的牢房内,我见到笛莎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一切蛛丝马迹,在她身边,躺着两具尸体,但却并非帕斯卡尔与瑞文·海默。
她说:“这儿近期只有四个人的脚印,应当是父亲与帕斯卡尔,还有这两位看守的,双竹小姐并不在这儿。。。。”
我大失所望,看了看牢房内状况,实情确如她所说一般,也许双竹被关在了其他牢房内?或者更糟的是,她被这不要脸的军阀头子捉去。。。。,不,不可能,绿面具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她虽然如蜘蛛女王般纺织着阴谋之网,但她有着最基本的原则。
笛莎拿起两根铁链,苦笑着说:“他们以为自己在关押什么人?从深山中捉来的瘦弱村民吗?这样的铁链根本拴不住他们,连最普通的血族都关不住。”
无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此说来,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只把他们当做寻常的闯入者,或者是一些弱小的血族。但帕斯卡尔身上的项链引起了军阀头子的注意,他也许隐约猜到了他们的来历,这让他决定把他们关在这样重要的地方,严密的看守起来。”
笛莎惊呼一声,说:“这不可能!我们的组织非常严密,外人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象征。”
我倒觉得非常好奇,她所说的组织是什么?血族之内如同人类一样,有着五花八门的各种团体,有亚克·墨慈教派,有该隐教徒,有血之兄弟会,有血玛丽,有各式各样的猎人组织和协会,她所谓的组织又叫什么呢?
无策说:“不管如何,军阀头子,以及他的爪牙犯了错误,他们将一些无知的人类看守留在了这儿。而瑞文·海默与帕斯卡尔趁机吸饱了鲜血,帕斯卡尔用死灵法术将他们变为尸液之花,他们两人恐怕已经从这儿逃了出去。”
我忍不了他大出风头,补充道:“没错,如果双竹落在敌人手中,他们一定会回来设法营救,如果相安无事,说明双竹并不在这儿。我们只需要回到地面,静观其变,谋后而动即可。”
注释:
死灵法术:尸体之道:尸液之花——死灵法师可以操纵一具尸体,令其变化为守卫的陷阱,陷阱中可以伸出十米长的触·手,触·手末端是一张尖牙利嘴。它能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移动和撕咬,体内蕴含对凡人而言致命的剧毒,但对血族而言效果有限。
五十五 潜入地窖中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面具的肖像画》更多支持!)我觉得自己在经历着一场慢性的处刑表演,这些朝晖军官正借着佣兵的挫败感而自我麻醉,就像任何盲目攀比,以旁人的痛苦为乐的凡人一样。
军阀又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每句话都话里有话,暗含深意,明里暗里刺激这些倒霉的美国士兵。之后他又喊道:“但胜利只不过是暂时的,这些猴子鬼虫的数量永远看不到头,在十年的时间内,我们杀了多少只这样的怪物?一百万?一千万?但它们依旧层出不穷的冒出来。”
我有些吃惊,没料到此人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承认这件事,这意味着他不怕外人知道朝晖在走私这些鬼虫的毒液吗?
军阀说:“但我不得不说,这些虫子不过是恒雪山地脉中最底层的物种,因为就在今天,我们又发现了一种半人半蝎子的怪虫,它们的肉质更加鲜美,就像是螃蟹肉一样。它们的壳具有非常高的价值,可以加工成各式各样的商品和装饰品。我认为,这是天佑我国,助我们的同胞摆脱贫困与饥饿,走向美好的明天。”
我突然感到极大的愤怒,心头仿佛有火再烧,他们在实施屠杀,残忍的以另一种新物种的肉为食。虽然这些新物种如此愚蠢而丑陋,数量如此庞大,但这毕竟是绿面具颇为骄傲的造物。
但转念一想,凡人不是一直如此吗?他们为了生存,一代又一代的以各类动物为食,灭绝了一个又一个物种,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物种凌驾的优势,是万物之灵的特权。换做任何生物爬上食物链的顶端,它们的做法又会有什么区别?
如果血族统治了人类,毫无疑问,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突然,笛莎低声说:“他身上戴着帕斯卡尔的骷髅项链!”
海尔辛问:“你肯定吗?”
“相当肯定!世界上不会有第二条这么难看的项链!他遇上了帕斯卡尔,也许父亲大人也在这儿。”
我朝笛莎所在的地方望去,她浑身透明,无法准确定位,但她的语气显出一丝慌乱,她为她血亲的下落而担忧。
我急忙说:“那么双竹可能也在这儿。”这里看似是军阀的豪宅,但我们心知肚明,它其实是血族的老巢,超过十位血族妖魔在此聚会,更别提那些普通的血族与尸鬼,如果双竹陷落于此,她很可能已经。。。。。
我不敢多想,但我已经惶恐的六神无主了。
无策说:“海尔辛,你和笛莎留在这儿。我和面具进去摸摸底细。”
海尔辛摇头道:“不要鲁莽行事,天知道里面还有怎样的敌人,如果非要行动,我们四人最好同行。”
我说:“你是联合指挥官委任的现任战地指挥官,那个军阀之后很可能会来找你,无论如何,你必须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