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鼻子冷哼道:“得了吧,别假惺惺了,没事我走了,敬轩还等着呢。”说着,便拧身出了帐。
世民忙从身后喊了声:“我要给你备份嫁妆!”
当绮丽的晚霞刚刚抹上澄明的天空,敬轩就和道机子几人来到了绝壁下的洞口。
悄然进洞点起火把,便顺着娇弱如缕的细流朝前摸去。
五条黑影,依次隐在了山脊的树丛里,东方的天际,刚刚有了晨的萌动。
谷底一片宁静,好像山外的几万大军,是来给自己看门似的,谷里的人们,像是睡的更加的安闲踏实,就连一声鸡叫都没有。
东方的天际,渐渐的白了一会,启明星还没笑乏,黎明前的黑暗,已然悄悄的漫了过来。
敬轩轻轻捏了捏飞花的手臂,打了个手势,便率先顺着斜坡,飘了下去。
本来,敬轩是打算让飞花留下陪伴三妹,可飞花说啥也不干,三妹也说飞花不跟着,她也不放心,秀儿也跟着起哄说,三妹有她陪着。经不起几个女人的闹,敬轩只好带上了飞花。
有些事好像冥冥中早有定数,越是你不该出现的地方,你却偏偏的就在那里。难怪,古人留下了‘鬼使神差’这么神秘而又贴切的词汇。不信,您往下看。
固若金汤的外部条件,自然会让人的内心产生松懈。谷底军士,如村野闲耕般的沉沉睡眠,让敬轩几个轻功高手,不用吹灰之力,便摸出了寨门,来到了吊桥木塔的附近。
吊桥周边的情形,和谷内截然不同,不但灯火通明,而且,人影绰绰,刀光闪烁。成排的军士列于吊桥两侧,目视前方,严阵以待。上千名弓箭手,盾牌如墙,箭用桶装。
木塔之上,十几个军士,手握强弓身背大刀,一看便知,都是些军中高手。
吊桥由铁链控制,远距离火攻不会凑效,更何况,木塔浑身抹遍了胶泥,根本点不着,真可谓虑事周全,用尽了心思。
敬轩观察良久,又瞅了眼东方的天际,冲道机子压低声音说:“你带人冲出,迅速和沟边的军士混战在一起,切勿将其杀光,否则,弓箭手就会朝你们发起进攻。我趁乱控制木塔,放下吊桥,飞花就交给老哥了。”
飞花刚要说啥,只见敬轩摆手沉声道:“听话。”
道机子四人,突然像狮群捕猎般冲向了壕沟,树林般站立的军士,顿时乱了阵脚,慌忙转身迎击,霎那间,四人便被围在了中间,蠢蠢欲动的弓箭手,只能翘首张望,却无从下手。
敬轩趁机飘然来到塔下,纵身两个起落便跃上了塔顶,身子尚在空中,甩手便将漫天雨洒向了还在东张西望的人群。
一阵哀嚎过后,几个幸运者也被从天而降的敬轩给点倒在地。随即打开绞轮,巨大的吊桥便‘吱吱呀呀’的降落了下来。
只听得对面一声炮响,顿时马蹄轰轰喊杀震天,这边的弓箭手,还没从眼前的混战中移出眼球,一对人马已然冲过了吊桥。
手桥军士见势不妙,撒腿便朝寨门没命的奔跑,而后面的骑兵便趁机杀进了寨门。谷内这时才隐隐有了人喊马嘶的慌乱。
敬轩刚刚跃下木塔,就见世民挥剑纵马过桥,冲敬轩抱拳一笑,便冲进了山谷。
紧跟着鹏飞纵马提枪,马后跟着乌骓,便欣喜的立于面前。敬轩顾不得和兄弟亲热,飞身上马,提枪一挥便朝谷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