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月笑颜依旧:“将军与夫人周到之极,何来疏忽?”
言毕,目光转向彩翎:“况将军慷慨,美姬说赠即赠。”
章朝面赤,支吾道:“嫂夫人勿误会。”
茜月冷哼:“惜拙夫不喜歌舞,赠此美姬,实为浪费。”
“将军自享之可也。”
言罢,又瞥一眼低头不语的彩翎,转身对徐钦道:“夫君与章将军话别,妾身先行归整。”
言毕,茜月不顾众人,独自缓步入屋。
屋内,她立于窗前,见章朝先遣彩翎离去,后与徐钦交谈片刻方散。
见徐钦归来,茜月忙自窗前移步,佯装整理行装。
徐钦入屋,面色阴沉,至妻前低声道:“适才所为何事?”
茜月抬头,一脸无辜反问:“妾身仅外出向章将军致谢,有何不妥?”
徐钦凝视妻,冷声训斥:“吾宠溺太过,令汝如此任性和无礼,于外人前全不顾吾颜面。”
茜月嗤之以鼻:“若代君纳章朝所赠女姬,是否算留颜面?”
徐钦低喝:“住口!”
见其动怒,茜月虑及争吵不妥,遂闭口,面上却无动于衷。
徐钦见妻态度,怒气难平,背手踱步,立于妻前再斥:“吾警告汝,待会再见章朝,收敛言行,若再放肆,看吾如何教训!”
茜月淡然应道:“非妾身所能控,若彼不顾颜面,当面赠女,吾冷面相对已算客气。”
她白了徐钦一眼:“若真恼我,当面斥责亦有可能。”
“汝——”徐钦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勿以为吾不忍惩汝,若真在外人前失吾颜面,离章府吾必责罚。”
“吾绝不会手下留情!”
茜月冷哼:“世子爷威风,欲打妻乎?学自兄长?”
徐钦厉声道:“汝如此骄横无礼,岂不该罚?”
二人争执间,敲门声起,马夫人声传:“沈夫人,可在否?”
徐钦向外一瞥,仍低声警告茜月:“收敛些。”
茜月冷哼,白他一眼,起身向门:“在。”
开门,正是章朝夫妇。
章朝立于廊下,马夫人门外,捧双食盒,笑道:“闻夫言,徐将军与夫人即将启程?难得来访,何不多住几日?”
茜月笑向马夫人点头:“急于赶路,已叨扰一日,颇为不安。”
二人寒暄入屋,茜月回首望立于廊下的章朝,淡问:“将军何不入内?”
徐钦恐妻再有失颜面之举,未待章朝答,抢先道:“汝与马夫人室内叙谈,吾与章兄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