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闻此,长舒一口气。
茜月杏眼微怒,瞪视而问:“何故叹气?怪吾无端猜疑耶?”
徐钦急道:“非也。”见妻怒转头,忙上前握其手,解释:“吾非责怪之意。”
见小妻仍板脸,徐钦挠头,言:“青鸾所言之事,吾实记不清矣。”复又握妻手,委屈道:“非有意隐瞒,实乃记忆模糊。”
茜月转身,质问:“汝究竟为她摘果与否?”
冷哼一声:“难怪上次至吾家,吾言幼时常上树摘果,汝即言亦常爬树,原来皆为她而行。”
“为她,倒是费心。”
语至此,声带哽咽,似委屈欲泣。
徐钦见状,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确曾上树摘果,然非仅为她。母有大片果林,吾每至,必摘母喜食者献之。”
稍顿,续言:“家中后园亦多果树,幼时果熟,吾亦爬树摘予三弟、三妹,乃至大房之大堂妹、二堂妹,皆曾为之。”
见小妻面色稍缓,徐钦心稍安,拥妻入怀:“若不喜,此后不再为她们爬树摘果,唉!今事务繁忙,亦无暇为此,忆往昔,恍如隔世。”
茜月侧首视之,语气渐柔,语重心长:“非禁汝为众人摘果。”
知夫憨厚,恐其不解,复言:“他人可摘,独青鸾不可,明否?”
念及青鸾日前言此事,怒气又生。
虽知青鸾故意挑唆,与其争锋,然念及徐钦为之,怒意难抑。
徐钦忙答:“明矣,此后不仅不摘果,即便相见,亦少言,可乎?”
闻此,茜月心始宽,复卧,喃喃:“能有此悟,善哉!”
见小妻阴转晴,徐钦细心为其掩被,讨好言:“勿恼,表妹不久即去。及笄之日将近,彼时,家中自会为其择婿,待其嫁人,有所依,吾与祖母无需再忧。”
茜月浅笑,咕哝:“早日嫁人,吾不愿吾夫,总为他人操心。”
“此后,吾只为汝忧。”言罢,徐钦覆身其上。
耳畔低语:“无所惧,唯恐汝怒。”
茜月娇嗔:“又吓到汝了?”
徐钦吻其额:“岂非吓到?”
手解其衣带,言:“夫人快慰吾心,可好?”
是夜,小妇人热情如火,徐钦亦龙腾虎跃。
次日,徐钦起时,小妇人犹梦中;练武归来,其仍眠;早餐既上,仍未起。
徐钦自用早餐,出门前嘱紫云:“为夫人炖燕窝粥。”
紫云应声而去,至小厨房。
捧热粥归时,恰逢青鸾步入清风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