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卸下大氅,问妻:“忙碌半日,何不歇息?”
茜月笑答:“今日精神颇佳,不觉疲累。”
“观吾插花如何?”言毕,茜月递上新插之梅。
美人如斯,红梅艳丽,观之心旷神怡。徐钦虽非风雅之人,亦为之吸引。
脱靴上榻,接过梅剪,徐钦言:“吾助汝修剪。”
茜月未料徐钦有此雅兴,笑眼盈盈,耐心教导修剪之法。
徐钦剪,茜月插,夫妻协作,默契非常。
谈笑间,茜月谈及徐婉宁为其占卜之事。
徐钦闻之,皱眉惊诧:“双子?如何是好?”
茜月见状,娇嗔:“难道,你不喜吾生子?”
徐钦身为世子,无论夫妇二人,抑或公府上下,皆望子嗣。
毕竟,子嗣承袭爵位。
“母子平安,男女吾不在意。”徐钦忧心忡忡,望向尚未显怀之腹:“分娩凶险,一子尚需历尽艰辛,况双子乎?”
言至此,徐钦面色愈沉,低语:“双子,如何是好?”
茜月对徐婉宁之言,并未深究,不过随口一提,未料徐钦竟当真。
见其忧心忡忡,茜月笑道:“此乃妇人间消遣之物,不足为信。”
徐钦神色仍旧凝重,言:“明日吾入宫,请太医复诊。”
茜月见其不安,笑慰:“太医三日前方诊脉,勿忧,吾自会调养,无碍。”
徐钦眉头紧锁,置梅剪于旁,正色道:“多请太医查看,吾心方安。”
茜月知其固执,不再劝阻,拾起剪刀,专心修剪。
“今日已劳,速寝片刻。”徐钦起身,将妻抱至榻上。
茜月倚床,见其仍皱眉,捧其面,笑中带泪:“堂堂将军,竟如此胆小。”
徐钦轻抚其腹,叹曰:“男女吾皆不在意,唯愿母子平安,吾别无他求。”